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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也现在就是这个想法。
所以对于现在问题,她不想正面回答,于是拍拍身边的位置对叶庭阳道:“不是买了碘伏,买都买了,消消毒吧。”
叶庭阳闻言反应过来,两步跨上台阶坐在陈清也身边,皱着眉头从塑料袋里往外掏东西。
他倒是没买整瓶的碘伏和整包的医用棉签,买的是新款那种,掰开碘伏液自动流到棉花上的二合一棉签。
陈清也撩起袖管,那道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不过周围皮肤被衣服摩擦的泛红,连带着伤口看着都似乎更严重了几分。
叶庭阳掰开棉签一头,等碘伏流下的时候,只盯着陈清也的手看:“都红了,不消毒发炎怎么办?那树叶子有毒怎么办。怎么都不知道说?”
“你是不是被害妄想啊,都是花店里的常用花,哪儿那么多有毒的。”陈清也被逗乐了,伸手要去拿棉签,“给我吧。”
“我帮你。”叶庭阳抬手举高,避开陈清也的手。
陈清也不再坚持,任由叶庭阳扶着她的手低头上药。
他神色专注而认真,棉签刚碰上伤口,便抬头去看陈清也的反应:“痛不痛?”
“没事,不痛。”
叶庭阳抿着唇,把碘伏深色的液体涂满伤口,在陈清也瓷白的皮肤上留下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
他对着未干的地方吹了吹,呼出唇齿的温度被冷风加工,落在陈清也的手上就变成了令人刺激的温度。
她下意识往回缩,却被叶庭阳牢牢扣着手腕,不容许退让分毫。
他又抬眸,眼神里没有往日过分的热切:“姐姐,你是不是都不会说软话?”
“为什么要说软话?”陈清也不解。
“不疼吗?”
“让人疼的事情可太多了,相比之下,这点疼不值一提。”
陈清也毫不在意,又去看伤口。
覆上碘伏,破皮的地方被风吹干后显出明显的深色:“吹干了,创可贴可以贴上了。”
“嗯。”叶庭阳点头,翻出创可贴撕开包装,微凉的手指贴上陈清也的小臂,确认位置无误这才按下。
陈清也见状,作势要拉下衣袖,只是叶庭阳还不放手,自己替她放下袖管,低着头犹犹豫豫还是小声道。
“可是我不想你疼。”
陈清也的手一顿,往回收的手转而移向叶庭阳的额头。她指尖拂过凌乱的刘海,糊弄小狗似的摸了摸叶庭阳的后脑勺:“没吃东西吧?”
“我不e……”
陈清也眼疾手快,抽了串关东煮丸子堵住叶庭阳的嘴:“一人一半,吃完我们就回去吧。”
叶庭阳拽着竹签咬掉个丸子,脸颊一侧鼓鼓的。
他好像又被陈清也敷衍了,只是除了顺从,他对她就没办法,只有拖长的语调以示一二不满的情绪:“好,知道啦!”
逃避可耻但有用,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人。
就好像隔着一层,彼此都有理由顺理成章地装傻。陈清也和叶庭阳的关系是这样,阮舒池和陈清也的关系这样。
地位立场互换,陈清也开始理解阮舒池的做法,然后践行他的所为,所以她也没资格责怪阮舒池。
日落月升,这对任何人而言注定都是个无眠之夜。
婚礼主角是,婚礼工作人员是,连宾客也是。
阮舒池辗转反侧,折腾到凌晨却依旧没有睡意,拿起手机解锁,聊天页面还停在蔺怡发的,他们留学生聊天群里婚礼布置的照片。
照片一隅,陈清也站在拱形花门边,仰头看花在检查着什么,是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
阮舒池眼神暗了暗,不知想到什么,按灭手机放在床头,转回平躺的姿势。他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脑海中不住浮现那张照片,和…出现在那张照片里的人。
他和陈清也有许久没见过了,甚至消息记录还停在一个月前。
不像之前的任何一次,阮舒池觉得自己进步了。
克制着自己,没去做那些自诩当哥哥要先退一步的试探,没有委婉求和,没有竭力维持虚假的兄妹和谐。
他如她希望的那样,狠心又绝情。
换言之,他们掰得很彻底。
彻底到被夹在中间的阮歆谁也不敢多说,生生把一个小话痨憋成了“小哑巴”。
至于陈清也……
以阮舒池对她的了解,能做出第二次尝试已经属于意外,这种突破她底线的行为只会出现一次。
陈清也本质是极在乎个人尊严的,几乎没什么可能折断她的脊梁。
而他的所作所为,等于两次折辱了她的骄傲,所以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可能会维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