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出口，又莫名觉得有些欲盖弥彰。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闭上了嘴。

算了，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叶庭阳得到回应，便回到之前的状态，扭开头，不拿正眼看人，分明是在乎至极的模样，说出口就只剩变扭。

“你跟我解释什么呢，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爱怎样怎样。”

…行。

陈清也抿住唇不再应声，确实是她多嘴了。

两人静默下来，尴尬的时候手足无措，就只能把视线往前放。

正前方的讲台上，阮舒池侧身站在投影屏幕前，花花绿绿的光，给原本寡淡的人镀上一层斑斓。

偏他侧脸线条相当立体，那彩色的光落在脸上，形成绮丽又诡异的图案，像是图腾或纹身，显出种和他本身气质不同的好看来。

陈清也自然听不进课，撑着脑袋凝神看人，倒不是特地去看阮舒池，就是视线游弋总得找个地方落脚，不然身边坐着不说话的叶庭阳，确实挺尴尬的。

说实话，陈清也琢磨不透叶庭阳，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阮舒池的课上，又跑她身边坐下，像释然无所谓，又像耿耿于怀。

按照她的处事逻辑，又或者成年人分手后的一般状态。他们应该老死不相往来，至少做一对看似和平的前任，然后一辈子毫无交集。

像现在这样出现在同一间教室，听着另一位罪魁祸首的课，实在是，把情况弄得…太过复杂。

而且理由要如他所说，陈清也就更没什么配合表演愧疚的想法了。

那感觉像是…孩子斗气争玩具，没争到，就到她眼前发泄不满。

不过身边人这会儿没别的动作，正握着手机低头，手指在屏幕上一阵敲击，很是忙碌的模样。

阮舒池则还在讲着博尔赫斯，讲着月亮，讲着等待，讲着望着孤月的人满身悲凉。

没有亵渎西方文学和知名作家的意思，可陈清也只感觉到矫情，孤月不能吃，悲凉也不充饥，风花雪月的人可以不在乎面包，她却不行。

她的出身注定了斤斤计的性格，性格又导致行为上不容许沉溺，感情也好悲伤也好，只有得到才是最终目的。

看吧，和不般配的人，是不会有结果的。

所幸，她本也不需要为了般配谁，和叶庭阳也好，和阮舒池也好，都没有以后，她只需维持人设，做个只满足自己的私欲的人就行。

陈清也可以感觉到，身边认真听课的学生越来越少，追剧的、打游戏的，离谱些还有开房打麻将没关音量，生生冒出一声清脆的“二条”。

毕竟是节混学分的选修，而再帅气的老师上起课，好看程度会锐减至原本的三成，换多帅的来都一样。

可阮舒池不一样，原本人是清朗温润，讲起课来又有种凌厉的严肃，对专业的严谨一贯是男人吸引人的特质之一。

尤其陈清也不以学生角度去看，就显得美色占据上风。听说阮舒池已经在准备副教授职称的考评，从阮老师到阮教授，陈清也把这两个称呼轮流品度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老师固然带感，但教授的称呼好像更刺激禁忌一点。

一个功成名就，成熟稳重，永远理性至上的人被感情控制，这才是她想要的。

而阮舒池今天没能做到一心一意，目光望向台下，有意无意还是飘向陈清也，又或者是她身边的叶庭阳。

视线相触，被陈清也的目光抓包，阮舒池迅速移开，正说着的话一顿，再技巧熟稔地掩饰过去，明面上无事发生，暗处是他和陈清也的默契。

“你不要我，那确认他就适合你？”

这一切，叶庭阳都看在眼里。他不知何时已经忙完了，按动式水笔笔尖朝上，狠狠弹起又掉落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

陈清也收回视线，想着和前任谈现任，或者事实上根本不是现任，真是纠结又困难：“他适不适合我不重要，我们没有恋爱。”

“迟早的事吧，你要不谢谢我，办婚礼的时候给我安排坐主桌。毕竟没有我，台上那位能不能意识到真心可不好说。”

陈清也难得气急，没想到针锋相对起来的叶庭阳这么难缠。

放到平时，她绝对懒得多费口舌，起身就走。可现下碍于场合，她只能选择和叶庭阳讲理：“我们可以正常沟通，但如果你一直这么阴阳怪气，就没有继续交谈的必要了。”

“是。对我，你是一直冷静。可我做不到你那样。”

“我不习惯不去兼职的日子，空闲时间多了却更不自在了。看不到会想，现在看到了又生气。”

“而且你知道吗，你现在说话的语气都和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