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寒假被发配去那个小公司，倒是也没浪费白学。”

“江至峤我真的有你想的那么有用吗？真的有能力你的助力吗！”

“当然。”

江至峤回答得毫不犹豫：“你还不知道吧，陶行谦开春以后就准备去加拿大读什么狗屁的金融硕士。我查了，他申请的水硕两年学制, 而你从今年六月以后的两年里, 会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理论上不论是我, 还是你家老头, 都希望你能进集团下属的公司。东宫外派，对你而言大好的机会。我不允许你恋爱脑上头，让感情上没用的事，牵扯牵绊你。”

“所以你就连我，都算计得这么明白吗？”叶庭阳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说话一字一顿，分明问江至峤的问题，却更像要自己确认答案。

江至峤一贯巧言善辩，甚至没有犹豫：“你就当作是我身体力行，给你上一课吧。叶庭阳你要知道，没有任何的帮助是无条件的，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况且我们所处的环境里，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不可信，能信的只有自己。我不会跟你道歉，因为我没做错。”

“…你都举报阮舒池了，为什么后面又补了他私生活混乱的事？”

“师生恋是当老师的命门，不扯到这点，学校是不会专门调查的。”江至峤慢条斯理，“等调查组查到照片女主角根本不是学生，那这件事大概率会结束。这点程度可不够，所以我又让人补充了女主角其实是在校生的女朋友，而为那位为人正派的老师，抢了学生的女朋友，私生活混乱可见一斑。”

“到时候就算没影响到他的工作，也足以毁掉他在校领导中的风评，从此后晋升无望。”

叶庭阳怒吼道：“江至峤！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报复！”

“是，你要脸要道德，可我没素质。那个大学老师越惨，女主角就会越记恨你，你们就再也不可能复合，而你只能选择我这条路。”

江至峤语气平淡，可声压直接盖过极怒中的叶庭阳：“更何况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那天去学校正好撞上他们，我的举报内容会变成真正的‘师生恋’。找个缺钱的女大学生，去他办公室演上一出……”

“你够了！”叶庭阳喝断江至峤，“江至峤，你现在真的让我感到恐怖。”

“恐怖？”江至峤笑着重复了一遍，“叶庭阳你相信吗，只要你继续走下去，不出两年，你就会变得跟我一样。”

叶庭阳斩钉截铁：“我不会。”

“天真。”江至峤不给面子地嗤笑，“醒醒吧，只要有钱，有什么人，或者是感情你控制不了，会得不到？如果有，那就是你还不够有钱。”

“相信我吧，我们的本质，就是唯利是图的。”

“叶庭阳，你终有一天会变成我。”

叶庭阳挂断电话，仰头看着穿过树叶嫩芽的灯光看了许久。最后手攥成拳，狠狠捶在路灯边上的梧桐树干上。

梧桐枝干有市政工程做的防冻，拿稻草一圈一圈缠着主干。他一拳头捶上粗粝的表面，登时就破了皮。

外翻的皮肉混和血色，以及附着皮肤带下来的草灰碎屑，光看着都感觉痛，叶庭阳却不觉。

他不知道自己往后，是不是真的会成为江至峤口中，不计真心唯利是图的人。

可当下让他感到苦痛的，是自己在还需要被爱时，先后被亲情和爱情抛弃，且友情同样变成了可笑的背叛。

月色照着树影，风拽着新绿满梢头的枝干一起晃了晃。

陈清也没工夫像叶庭阳那般顿悟人生，回到店里换了身衣服，交代了小水打烊，就往阮舒池家去。

阮舒池下午三点刚过时走的，回学校开会约摸一两个小时，按现在这时间，陈清也可以直接上他家堵他。

这怎么说都是件大事，尤其叶庭阳说起因和他有关，四舍五入就是和陈清也有关。她就算再怎么对阮舒池有怨，也不想因为这个欠他一笔，使得他们的糊涂账更难算清。

阮舒池自己家离新大倒是不远，从家到学校步行二十分钟左右，自然离市中心有些距离。

房子是阮爸舒妈很多年前买的，兄妹俩名下一人一套，各自到市中心都是这个距离，形成个等边三角的构图。

当初买在这儿，纯因为房价合适，倒是没想到后来新大为首的几个大学把校区迁到了这儿，更方便阮舒池上班上课。

陈清也打车到的小区门口，阮舒池家她前两年常来，后来店里忙，就成了阮舒池常到她那儿去。

扫过人脸识别进入小区，里头布局倒是万年不变，真要说有什么区别，大概是水池子里原本的胖锦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