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停在离他两步的距离。
这个位置能看清他硬挺着的脊背,僵硬得过分,就好像脊梁被什么外力支撑着,谁一碰就会轰然倒下。
陈清也就这么看着,已然有了猜测的她, 还是沉声问道:“解决了的意思是, 有处理结果了是什么?”
“怎么能叫处理结果, 我又没真做什么有悖师德……”
阮舒池的话越说越轻, 俨然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失去他一贯的底气:“总之,下周以后正常上课,按部就班。”
他转身去找筷子,一下撞上陈清也审视的目光,原本没什么温和神色的脸缓和下来,望向她无奈笑开,又轻声安抚道:“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但这真的就是个不太如意的小插曲,没什么的。”
陈清也没答他的,像为确认又问了句:“所以,这件事对你的职称考评也不会有影响,是吗?”
阮舒池一手扶碗,一手拿着鸡蛋在碗边磕破,拇指食指用力,蛋壳彻底分离,然后鸡蛋滑进碗里。
他又重复两次刚才的动作,姿势动作都相当流畅,收拾了蛋壳,然后才开始打蛋。
他修长的手握着实木筷子,重复翻转的动作,把蛋黄搅散,碗里的颜色逐渐趋向一致。
专注琐事,阮舒池有一阵没开口,开阔的空间只剩下,木头筷子一次次碰撞陶瓷碗的声音。
他一直低着头,试图依靠眼睫垂下的阴影,挡住陈清也的窥视,给他留下粉饰一切的时间。
于是片刻后,阮舒池动作不停,却又开口:“都说了是子虚乌有的事,学校自然会公证评判的,我跟你保证。好了,别操太重的心,看看你的眉毛都快打结了。”
从声音、神态到说话方式,似乎每个容易出现纰漏的点,阮舒池都伪装得天衣无缝。
就好像这真是个解释清楚,就能对他毫无影响的意外事件。
只可惜,陈清也实在太了解他了。
了解到只需通过一个动作,只需走进屋发现一屋子的黑暗时,就已经肯定得到了答案。
只是陈清也没揭穿他,顺着阮舒池的话,僵硬吐出两个字来:“是吗。”
“当然。”
“…骗子。”
阮舒池动作麻利,切菜备菜完毕,这就准备开火热锅了。他家是开放式厨房,中餐油烟厉害,锅还没热,抽油烟机一早就开到了最大。
隆隆的轰鸣声里,阮舒池还在准备配菜,一时竟连陈清也的话都没听清。
“你说什么?”
陈清也越过岛台,冲到阮舒池面前,关了火又按熄油烟机,一字一顿格外用力地重复到:“我说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前只是不说实话,现在更好了,张嘴开始说瞎话。”
阮舒池放下碟子,想要去拉陈清也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小也,我没骗你。”
“为什么不开灯?平时你一个人在家都会把所有灯都打开,一个最喜欢明亮环境的人。在家为什么不开灯?”
“我…我只是忘记了。”
“你还在说谎!你和小时候一样,明明心情差的时候会躲在暗处走神,被发现了却还在骗我什么事都没有。”
“行啊,我配合你。当我没来,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陈清也转身要走,还没走出两步被阮舒池追上拦下,他挡在陈清也面前,眼底霎时盛满的落寞盖住了所有其他的情绪。
他像是挽留,更像是哀求:“小也,别走。”
“先别走好不好。”
陈清也不懂阮舒池挽留她的意义,留她下来看他怎么圆谎,配合相信他的粉饰太平吗?
可他望向陈清也的眼瞳里,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好像开口挽留她是需要倾尽所有勇气才能开口的事。
陈清也舔了舔唇,嗓子也干得发紧:“你还想跟我说什么?没有意义的谎话不值得我浪费时间听。”
“不是谎话,真不是。”阮舒池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却固执辩解道,“你想听的话,我可以从头说。”
陈清也拧眉看他没出声,阮舒池知道这是她的默认,便自顾自说起来。
“是几天前的事,院长跟我说校长信箱收到匿名举报,说我行为不端有悖师德。学校按流程成立调查组,今天下午确实找我去谈话了。”
“师生恋当然是子虚乌有,不过前两天有人补充举报,说我抢的其实是其他学校在校学生的女朋友。调查组怕我利用职业特殊性,做一些不好的事,今天特地叫我过去谈话。”
这应该是最真实版本的前因,至于后果,阮舒池还没开口,陈清也抢先打断:“你承认了吗?”
阮舒池反应了一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