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只动了三两口,频频举杯只是为了逗阮舒池。
阮舒池反应虽开始变慢,但还记得吹蜡烛切蛋糕,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便开始拆蛋糕、点蜡烛。
只是包装拆开,动物奶油的蛋糕因为靠近热源,和雪山塌方一样,塑料围挡拆走就整个塌完。
阮舒池提着塑料片,呆呆去看陈清也。
陈清也回望着他,两人相顾无言,没一会儿陈清也“噗嗤”一声笑开。
阮舒池手足无措:“这样是不是不能吃了?”
“怎么不能吃了?”陈清也想着自己还真是体质一绝,年年生日,年年蛋糕会出现点意外,“快插蜡烛,不然赶不上了。”
阮舒池捏着蜡烛,从香薰蜡烛上取了火,最后插在塌方的蛋糕的最顶端。
细细的金色蜡烛,火光细微,时明时灭。
两人隔着烛火互相对视,默契略过生日歌的环节。陈清也抿唇看着烛火,她其实没什么愿望可许。
是期待也好,是希望也罢,都是需要自己去完成的。与其说是愿望,不如说是目标,她现在也没什么要给自己新目标的想法。
维持现状,就一切都好。
陈清也双手合十,只有这一个想法。
“小也,生日快乐。”
陈清也吹灭蜡烛,紧接着就收到了新岁的第一个祝福,且来自于阮舒池。
她笑了笑,其实生日对她而言真的不重要。她的出生不代表期待许祝福,回到云城前,她的那双父母也没有特地为她过过生日。
是云城是阿婆给了爱,让当时瘦弱的她羽翼渐丰,后来又是阮舒池告诉的她什么是爱与被爱,让她懂得了期待。
期待惊喜,期待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带来的惊喜。
“阮舒池,你是今年第一个祝福我的人。我希望,明年你也能是第一个。”
阮舒池点头:“会的。我希望每一年都是我。”
饭后,陈清也去洗漱,阮舒池收拾餐桌。
阮舒池拢共喝了两杯米酒,这个酒量在陈清也看不过是云城的小孩子喝酒酿的量,可阮舒池却明显是有些醉了。
陈清也在进浴室之前,特地确认了一下阮舒池的行为状态,确认他足够完成洗碗收拾的工作,这才犹犹豫豫进去洗澡。
有人等待,做事再慢的人也会显得急切些。
譬如陈清也,以往洗澡是磨磨蹭蹭能在热水淋浴下“罚站”半小时的人,现在20分钟就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
酒后,又是暖和的热水澡,陈清也脸颊绯红,自脖颈向锁骨的白皙皮肤泛起淡淡的粉色。
她换上棉质的居家服,惦记着阮舒池就没先吹头发,往长发后垫了块干毛巾就往外走。
厨房没动静,东西倒是都被收拾得齐整,陈清也走回客厅,就见阮舒池不胜酒力,靠在沙发边,一只手伸出扶手外垂着,像是睡着了。
陈清也站在原地看着,这幅模样还有些可爱。就是这个酒量,以后带学生出去吃饭,不会喝不过学生吧……
“阮舒池?”陈清也低低叫了声,见他没反应,便在他面前蹲下。
她伸手握住阮舒池悬空架着的手又松开,握住又松开,重复几次,像是试探,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游戏。
“阮舒池醒醒了,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你人高马大的我可搬不动你,快醒醒了阮舒池……”
她话音未落,正要从阮舒池掌心抽离的手一下被紧紧握住,原本以为睡着的人轻轻用力用力,没有防备的她就被拉进阮舒池的怀里。
她坐在他腿上,双腿交叠,暧昧又亲密。
“不用你搬,就起来了。”
“你在装睡啊?”陈清也双手撑在阮舒池胸口,仔细认真打量了一下。看他眼睫分毫不动,要不是开口说过话,还真以为他睡着了。
阮舒池依旧闭着眼睛:“没装睡,只是有点晕。”
陈清也的手探上他的额头,揉揉阮舒池的太阳穴:“很难受吗,要不要喝点醒酒汤?”
“偷喝过了。”他一顿,自嘲问道,“这点酒量是不是很没用。”
“确实有点,你的酒量就这么多。”陈清也拿小手指比了比,“要不是阮歆滴酒不能沾,说不定还会比你好点。”
“那我练练。”
“行啊,不过只准在我面前练。”陈清也也不管湿漉漉的头发,往阮舒池肩上一躺。
阮舒池顺手拿她肩上的毛巾吸了吸水,配合地问下去:“为什么?”
“趁人之危懂不懂?”陈清也就等他这句,抬头朝他凑近,呼吸交织,是不同的薄荷味道。
她垂下眼眸,只盯着阮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