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满满地等着对面的回复,脸上的笑容无限散开。
过了半晌,消息弹了出来。
【cool.】
*
顶层的走廊没有开灯。
在雨天的笼罩下更加阴沉。
姜尘大费周章地绕了一圈,从教学楼另一侧的楼梯走了上来,期间没碰到半个人影。
太寂静,鞋跟踏在瓷砖上的声音都很明显。
她余光注意着各个可能来人的方向,在确定只有自己后,慢慢走到了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口。
门缓缓推开。
里面拉着窗帘,再加上阴天,漆黑一片。
这样的环境对她来说正合适。
她特意没有开灯,走进屋里关好门,目的明确地在墙边的架子上翻找。
如果能够顺利找到,加上k给她的那本,就可以完全心安了。
红本因为长期搁置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她翻了几本便捏紧口罩的上沿,眉头也拧在了一起。
“你在找这个吗?”
声音落,头顶的白炽灯也跟着亮起。
姜尘局促地蹲姿在强光下显形,她迅速站了起来,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那对惊颤的瞳眸是从来没有过的紧张。
冰尤手上的动作还停在开关,看到她后笑着走到了会议桌前。
眼中的情绪好像要把她溺毙。
随着她脚步停在离她两米的位置,手中的红本也被甩在了桌上。
姜尘反应过来自己入套,嗤笑着偏过头。
素色的窗帘后透不出半点亮光。
“付竞泽都告诉你了?”
“没,他够给你脸的。”冰尤回答完便整理起袖口,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两人之间有种露骨的安静,直到放学的铃声响彻廊道,这种安静寸寸灼烧着心脏。
姜尘此刻说再多都像挽尊,手攥着裙角发皱。
“现在你知道了又怎样?让我从西华滚蛋走人,还是让我代替夏亦可去死啊?”
“你有没有良心?”
“没良心的是她!是她偷走了我的一切!”嘶吼夹着泪水夺眶而出,“凭什么一个不会画画的人靠别人代笔,抢走我唯一能出人头地的机会,凭什么她的痛苦要让我这种挤破头皮往上爬的人承担!”
姜尘拽下口罩上一侧的挂绳,贪婪呼吸着空气,即便如此,胸口剧烈的起伏还是没能缓解。
“凭什么?”
冰尤没有顺着她的逻辑回答,把桌上的红本举在手里。
“所以你就煽动学生会的人针对她,让一个冠心病患者每天在你们的语言暴力里生活,你知道她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的手背便传来尖锐的刺痛,姜尘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夺过了她手里的红本,抢夺间指甲划破了皮肉。
冰尤麻木地把手垂下去,手臂在身侧摆荡了几下后逐渐停稳。她眼神无休止地滑向空洞,看着眼前完全失控的女孩。
姜尘抱紧红本向后退了几步,直到撞上架子才恢复意识般停下。
接着她迫不及待地翻开本子,想要确认里面的内容。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完全崭新亮白的一张张纸页。
里面没有一个字。
她太心急,以至于没发现本子完全是崭新的,光滑的本皮没有经过岁月的洗礼,透着鲜红。
根本不是她要找的那个。
“你他妈诓我?”
镜片的反光在暗处绝望地亮了一下。
冰尤站姿依旧,抬手吹着刚刚被她划伤的创口。
*
西华,音乐厅。
“你他妈诓我?”男生倚在钢琴边缘,大声声讨着坐在钢琴凳上的人。
就在这时,沉重的胡桃木大门被摔开在墙上,已经老掉的轴承在巨大的力道下发出“吱吱”的响动。
冰尤走进来,抬手撩着头发。
空旷房间的中心,三角钢琴正演奏着肖邦的e大调夜曲。
付竞泽骨节分明的手在黑白键上沉浮,而旁边话讲个不停的男生是他异常粘人的哥们儿。
生锈的琴声夹着落雨的潮湿,回荡在房间上空,静谧而古典的旋律像要奔赴最后的狂欢。
她走到中心,正是音乐完美收尾。
“办成了?”付竞泽没有抬头,把放在一旁的戒指戴回到手指上。
“差不多。”
一旁的男生听的云里雾里,手重重拍在了钢琴的琴键上,低沉的噪音一瞬间轰进大脑。
他近乎焦急地声讨:“不是……会长,你评评理,我说我单子填错了,去学生会办公室找你改一下,结果付少非骗我说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