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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谁谁干啊, 我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扫叶子的, 哎, 还有没有天理啊?”
一群人来回勾肩搭背地推搡着,扫把胡乱拿着, 谁都没拿男生的话当回事, 反倒是脸上洋溢出的笑不像演的。
付竞泽走在几人前面, 手上的骨节因为长时间的室外清扫有些泛红。
他攥拳朝上面呼了口气, 单手摩挲着发热,戒指也碰在一起发出脆响。
“反正明天要是再说下去,小爷我可不干了!”
男生撂话似的挣开勾着肩膀的手,向楼梯上所有人宣布了自己的态度,接着转身夺过了付竞泽手里的那把清扫工具。
他正不想拿, 勾唇看着男生从身后冲上了二层的最后一阶,双手各举一个扫把。
笑声一片。
男生见此玩的更欢,俯身弯着腰, 全神贯注地盯着反光的瓷砖。手上的工具也变成冰球装备, 不断在地上摩擦。
认真劲上来了, 还不忘问逐渐跟上楼的人:“怎么样付少, 就我这技术,玩冰球怎么也能混个主力吧。”
“队名我都替你想好了。”
他迈上最后一个台阶, 抄兜站在男生身边, 制服笔挺利落。
“说说说!”
在众人焦灼期待的目光下,付竞泽把男生翻起来的衣领压了下去, 在上面轻轻拍了两下。
“扫把星。”
话说完,男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爆笑如雷的人群里慢慢缓过神来。他扒拉开付竞泽的手,眼神中有种“我对你很失望”的意思。
他自顾自朝前走了两步,咽不下气似的用手里的扫帚划飞了廊道中间的纸团。
抛物线很短促,稳稳砸在了不远处女生的裙摆上。
落地,滚了两圈。
榜前的冰尤在一群人的包围下侧过头,先是看到地上的纸团,再是看到不远处楼梯口站着的付竞泽。
男生自知闯祸,闪身躲进了旁边的教室。
她没在意,舌头划拉着嘴里的硬糖,看着他的眼睛并没有闪躲开。
冰尤今天穿出门的制服,是他一粒粒扣好的纽扣,她当时就犯困地挂在他身上,赖着不想起床。
想到这,他轻笑着一步步走向成绩榜前。
只是和她隔着热闹的人群。
软扎板上白底黑字贴着字报,密密麻麻的人名整齐排列在上面。
1,冰尤,701。
2,付竞泽,699。
……
她顶了被他占领三年的高地,拿下西华第一。
女孩的侧脸依旧看着榜上的字,仿佛取代他的位置只是早晚的事,今天到了,也理所应当。
“冰姐这成绩太屌了,刚转来几个月就这种水平了……”
“你当会长开玩笑的呢,第一次测评的时候我就赌她有朝一日能超过付竞……”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来,对面的女孩便带着提醒怼了下她的胳膊。
付竞泽和她们的距离不过半米。
“付少考的也很好啊!可能这次略有一丢丢小失误吧!”
随着话锋生硬地偏转,围在冰尤周围的几个女生也树倒鸟散。
点头道别后,逃跑似的离开了这片区域。
两人之间空出了一大截空气。
她身上的花香出自和他一样的洗衣液,暗流间不易察觉地纠缠着相同的味道。
“见不得人夸我?”
冰尤嘴里的糖换了个方向,饶有兴致地逗他。
“对,我嫉妒心强。”
对话引来了刚刚那群人,高个子的男生们夹着塞挤在两人中间,看清成绩后无一不是惊讶的表情。
众人筷拥间,两人对视,跳跳糖在她嘴里炸开。
付竞泽穿的斯文,表情懒散又轻浮,想要得到她的欲望以难以自控的速度将自己烫穿。
她不耐烦地把糖粒咬碎,对他竖了中指:“手、下、败、将。”
一字一顿,讲的清楚。
冰尤高挑的身影退出人海,制服裙摆荡着从他身后走回班。
两人短暂交错时,付竞泽含笑垂首,侧目落在她身上。而她带起的风挂着清新的花香,步调轻盈,心情不错。
冰尤抬手拽住他的领带,自然地没有一丝卡顿。
他就这样任由她牵着走,笑意一点点漫开在嘴角。
成绩榜前的那堆男生还没走,皱眉研究着谁进谁退。
其中一个不识相地以为身后人还在。
“哎!泽,冰姐这成绩比你顶啊……”
然后回头,发现姓付的早走了。
还在来回扭头寻找,身边的男生硬生生把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