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能回府,已经是本侯对你的仁慈,休要妄想什么管家权,你不配!”
这一声声冰冷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谢听晚的心。
但她好似全然不在意了。
她扯了扯唇角,忽然卸去了全身的力气,脚下都有些站不稳。
“侯爷说的对,听晚有错,错在当日不该将这玉佩交给侯爷,应该直接给白姑娘的。”
“毕竟,是听晚欠白姑娘的。”
谢听晚抬起头,眼眸淡漠,再次回到那个不会笑,不会生气的模样。
“侯爷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听晚不会有半分不满。”
“滚!”
话音落下,沈墨离骤然暴怒,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子,上面的茶盏和首饰盒叮铃桄榔落了一地。
白清叙被吓了一跳,埋进他的怀里,心中期盼着沈墨离能把谢听晚送走。
只可惜,让她失望了。
“给我滚出去!”
“来人,把夫人拉回安乐院禁足,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一声怒吼,屋外的下人跪了一地,一个个似鹌鹑,动都不敢动。
然而在这滔天的怒火中,谢听晚却全然不在意的抬脚走了出去,直到离开暖阁的最后一刻,她挺直的背也没有弯下来。
玉佩已经拿到了,别的,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刺骨的冷意,偶有湿润,谢听晚这才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飘起了雪花。
她自嘲一笑,还好沈墨离没有让她罚跪,否则真的会要命的吧。
青儿紧跟在身后,欲言又止:“小姐……您被禁足,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