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小荷带着人扬长而去,她并未将丢失的玉坠子嫁祸在谢听晚身上,反而就是单纯带着人来探查一翻,翻完又转身离去,实在是莫名其妙。
陈王妃本来还准备看看谢听晚打算如何应对,这从天而降的嫁祸之举。
没想到,人家压根没打算演这一出好戏。
“就这么走了?”陈王妃挑眉,起身张望了一下,发现只能看见小荷她们的背影。
“不然呢?”谢听晚面色如常,直接让青儿开始收拾屋子。
陈王妃好奇:“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若是她来看,这样明晃晃地来屋子里搜查,就相当于是打她的脸。
她不把这群贱婢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就算是宅心仁厚了,更别提像谢听晚这样的,一言不发,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有何可生气的?”谢听晚冷笑一声,她心中大概已经有数了。
不一会儿,青儿神色凝重的过来说:“小姐,奴婢都已经清点过了,她们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反而破坏了您的心血,您瞧.......”
青儿手捧着一个卷轴,当着众人的面缓缓展开,她的面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
陈王妃心里咯噔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只见她心心念念的寿字图竟然被洒了一瓶墨汁,原本气吞山河的寿字图瞬间变成一张废纸,毫无意境,只剩下杂乱。
“啊——”
陈王妃噌一下站起来,怒目圆睁:“这群贱婢,我说她怎么不算计你,原来是冲着本王妃来的,这群贱婢,来人,把她们给我抓上来,非要将她们碎尸万段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陈王妃气急,要知道,这可是她给老夫人准备的贺寿礼。
陈王妃府的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女,才女,所以和她颇为投缘。
她嫁给陈王后,最崇拜和尊敬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丈夫的祖母,正因如此,她才不惜放下自己的身段,主动来找谢听晚。
只为了给祖母她老人家一副寿字。
寿这个字,本身就蕴含着无穷的寓意,可是如今这寿字被人毁去,岂不是诅咒人家老夫人命不久矣吗?
霎那间,陈王妃脸色阴沉,周身萦绕着一阵杀意,显然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们。
“王妃......”谢听晚开口。
“你别说话,本王妃知道这不关你的事。”陈王妃直接打断,她在盛怒之下还能保持理智,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谢听晚心中有暖流划过,她心中清楚,白清叙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破坏她和陈王妃之间的关系。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陈王妃居然一点都不怀疑自己。
想到这里,谢听晚轻声说道:“王妃不必着急,听晚早有准备,她们的阴谋诡计不会得逞的。”
“青儿,还不快去把真正的寿字图拿出来。”
陈王妃一怔,眼睛渐渐亮起,期待的看着谢听晚。
下一秒,青儿便如同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副新的卷轴,当着众人的面给陈王妃展示。
“这……”陈王妃攥紧了帕子,心中的激动溢于言表。
实在是太壮观了!
她向来知道谢听晚是个有才的女子,可却不知道能有才到这种地步。
只见这一副寿字图比刚刚她们毁掉的那一副更加完整,不仅是浩浩荡荡的寿字,更有谢听晚亲手所画的寿桃,题名赠陈老太君……陈王妃喜欢的不得了,几乎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她仔仔细细地品味了一遍,脸上笑容重现。
“我就说,你谢听晚怎么可能会被一个贱人拿捏,原来更好的还在后头呢!”
陈王妃眉头一挑,忽然明白了谢听晚之前的气定神闲。
“谢听晚,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她们是冲着这幅画来的?”
谢听晚轻轻颔首,并不否认,反而悠然开口道:“白清叙想要陷害我,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以她在侯爷心里的地位,只要随口捏造一个谎言就能达到目的。”
“何必费这么大力气呢?”
陈王妃面色微变,眸光隐隐有些复杂,她现在看不透现在的谢听晚了。
“所以,她这样大费周章一定是为了王妃而来。”谢听晚勾唇,“王妃有所不知,这寿字图早已被毁坏过几次,所以听晚特意留了个心眼,将半成品留在较为显眼的地方,而成品则是储存了起来。”
这样一来,白清叙的人一定会被迷惑。
“原来如此。”陈王妃心情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