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定了此事和谢听晚有关,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走,你去收拾一下,然后再去一趟书房,我就不信,侯爷会忍心拒绝我。”
小荷张张嘴,还没开口,就见面前的白清叙忽然眼眸一冷,随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瞬间鲜血直流,将她吓得惊声尖叫。
“姑娘!”
小荷吓得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忙不迭找东西去包扎伤口,可是却被白清叙冷冷推开。
“别动!”
小荷不敢说话,唯唯又瑟瑟,只听白清叙冷笑一声。
“他不是不肯见我吗?现在,你告诉侯爷,我愧疚难当,心中害怕,竟然要自杀,我就不信他还不愿意来!”
“姑娘,您.....”
小荷换身发冷,好似被一条毒蛇缠上。
她和白清叙认识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自家姑娘竟然是这样偏执的性子。
“哭什么哭,只是流点血而已,又不是死了,真是晦气!”
白清叙面色阴冷,对着哭哭啼啼的小荷越发不耐烦:“还楞着干什么,快去找侯爷!”
手腕上的痛,根本掩盖不住她心底的慌张,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居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就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沈墨离会为了谢听晚那个贱人抛弃她。
想到这里,白清叙赶紧甩甩头,试图把那些想法抛之脑后,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越发坚定。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都必须让沈墨离回心转意,还有那个谢听晚……她眸光渐渐地沉了下来,隐约闪过阴狠的光。
小荷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不顾自己的狼狈,跑到了书房外,冲着侍从大声喊道:
“不好了,我要见侯爷,我要见侯爷!”
侍从是知道她的,也向来不会为难,这会儿听到她如此着急,不由得也慌了神。
“小荷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白主子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吗?”
“我们家姑娘,我们家姑娘她……她自杀了,现在奴婢已经请了大夫,还请侯爷过去看看。”
她惊惧不定,说着说着便要大口大口的喘气,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侍从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吓得当场腿软,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跑了进去。
“侯爷,侯爷,白姑娘自杀了——”
“砰”一声巨响,沈墨离一脚踹开书房的大门,脸色阴沉如铁,死死的抓着侍从的领子:“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侍从不敢隐瞒,跟着小荷一起跪在地上,听她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话还没有说完,沈墨离便如同一阵风似的,从他们身边一闪而过,只留下无尽的冷意。
小荷腿软得站不起来,一方面是被沈墨离吓得,另一方面又是被自家姑娘吓得。
若不是有身旁的侍从一直扶着,她恐怕要一屁股跌在地上了。
“多谢了……”小荷低声道谢,这才缓缓扶着院子里的树,慢慢走了出去。
沈墨离赶到听风阁的时候,大夫已经简单地为白清叙处理好了伤口。
她此时正躺在床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这般憔悴,实在是惹人心疼。
沈墨离神色复杂,他一开始的确是觉得白清叙丢了他的面子,不太想来见她。
可却怎么也没想到,白清叙居然会割腕自杀。
一时间,他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至极。
“侯爷,您来了。”大夫看见沈墨离,赶紧站起来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地说。
“白姑娘的伤势严重,但好在发现的及时,若是再晚一会儿,恐怕就要失血而亡了。”
“这么严重!”沈墨离眼眸一颤,再也顾不得那心底的复杂思绪,推开大夫,坐在白清叙床边。
他定睛打量着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心疼厉害:“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想不开?”
白清叙看见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掉:“墨离……”
她艰难地想要坐起来,却被沈墨离一把按下:“别起来,我在这儿呢,有什么话就和我说。”
白清叙哭得厉害,好似要把心中的委屈,尽情宣泄出来:“呜呜呜——”
“墨离,我害怕!”
“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是孤女,若不是遇见你,恐怕早就死了,当初我救你一命,这才有了如今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