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一直说我居心叵测。”谢听晚慢条斯理地笑了笑,“我倒觉得,你才配得上这个词。”
“青儿,去请侯爷。”谢听晚当机立断,下手比白清叙还快。
青儿二话没说直接跑了出去。
白清叙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干什么,你不怕墨离来了怪罪你吗?”
谢听晚扬唇,神色自若:“不怕!”
她连沈墨离这个人都不在意了,还怕他怪罪做什么?
无非就是辱骂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更何况沈墨离对她厌恶至极,还不一定会来呢!
果不其然,连一炷香的功夫都没到,青儿就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脸上还带着喜悦:“小姐,侯爷说这辈子都不想看见您!”
谢听晚也跟着笑了,摊开手掌:“你看,侯爷根本不愿意来见我,除非……”
她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白清叙,形如鬼魅一般,贴近耳畔,吐气如兰。
“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再像上次那样,直接给自己下毒如何?”
“又或者,拿这把匕首。”
白清叙一动也不敢动,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毒蛇缠绕,背后冷汗直流。
一把冰冰凉凉的匕首被塞进她的手掌中。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用这把匕首,给你自己手腕上划几道口子,或者往胸口来一刀,侯爷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谢听晚退后了几步,神情之中满是讥讽,像是早就看透了她的伎俩。
白清叙白白被吓了一场,腿肚子都有些软。
等反应过来之后,瞬间恼羞成怒:“你故意的!”
“谢听晚你这个贱人,少在墨离面前胡说八道!”
白清叙又气又恼,胸口怦怦直跳。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识相的就自己滚出去,我没兴趣和你算计这些。”
谢听晚骤然冷了神色,手指敲了敲桌子:“因果报应,倘若老天爷不愿意为我做主,那我就自己讨回公道,奶娘的事,你我没完!”
白清叙彻底慌了神,扭过头去:“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她拔腿就跑,哪里还有刚才进来时洋洋得意,眉飞色舞的模样。
青儿被逗得哈哈大笑,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小姐,她也太没用了!”
“不是没用,而是心虚。”谢听晚垂眸,“不做亏心事,才能不怕鬼敲门,而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可能全然不在意呢?”
谢听晚叹口气,伸手去合那册子,目光却骤然被一个名字吸引——淮南王。
“淮南王也来参加寿宴吗?”
上次老太君的寿辰好像并没有见到他,谢听晚还以为人已经不在京城呢。
青儿眨眨眼睛:“奴婢也不知道,不过淮南王这个人向来来无影去无踪,无拘无束的,想来行踪难测。”
老太君的寿辰他没有来,却偏偏要参加侯府老夫人的寿辰。
谢听晚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怪异:“他和侯爷关系很好吗?”
青儿摇摇头:“不见得,以前从来没见过淮南王登门,上次赏梅还是第一次呢,也闹的不甚愉快,想来应该没什么联系吧。”
“那为什么,他会赏脸呢?”
谢听晚隐约记得,淮南王放荡不羁,作为京城唯一的外姓王,根本不受那些规矩的束缚,皇上也容得他这样。
所以,他没什么必要巴结侯府。
那他这几次三番的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罢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谢听晚啪的一声合上册子。
宴席有许莲儿插手,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老夫人有心提点她,自然不会让寿宴出事。
所以她就打算老老实实的当一个甩手掌柜,正好还乐得清静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侯府外便聚集着一辆辆马车。
从上面走下的女子各个雍容华贵,仪表万千。
男宾在前厅,女客则是在后院,由老夫人这位老寿星亲自来接待。
谢听晚作为侯府正夫人,理应侍从在侧。
她不想被人挑毛病,还是去了。
只是她一去,便发现白清叙被一众女子们簇拥着,好不快活。
她挑了挑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发现那都是一些生面孔。
“不过臭味相投,明珠又何必与鱼目争锋。”
正想着,耳边忽然响起一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