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青儿惊呼,一眼就认出地上的女子是白清叙身边的丫头。
“白姑娘,还请你解释一下,为何你的贴身丫头会躺在这里,你方才进来时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吗?”谢听晚目光锐利,丝毫不让。
此刻,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转到白清叙身上,带着深深的怀疑和猜忌。
白清叙咬牙,故作惊讶地张大嘴巴:“姐姐真是误会我了,方才我进来时真的没有看见里面有人。”
她不动声色看了地上的小荷一眼,捂着嘴惊呼:“小荷这丫头一直都在我身边,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
“该不会,是有人故意将她打晕的吧?”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就差指明是谢听晚干的。
谢听晚听完冷笑一声,走上前两步,蹲下身子掀开小荷的衣袖,露出里面青紫色的痕迹。
在场的都是妇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些痕迹代表着什么呢?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听晚站起身,眼眸冰冷,对着白清叙步步紧逼:“现在,白姑娘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了吗?为什么你的丫头会出现在这个房间,甚至和宁王次子春风一度?”
“其二,你进屋后是真的没有看见人,还是发现里面的人不是我后,故意将人藏在床底下,以此来制造一个假象,那就是我谢听晚畏罪潜逃。若不是我从一开就没有中招,恐怕就要被你泼一盆脏水了吧?”
话音落下,白清叙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眼眸躲闪,根本不敢去看谢听晚的眼睛。
她只能用尽力气躲到沈墨离身后,死死的扯着他的袖子,用期待又饱含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墨离,你相信我,不是姐姐说的那样的。”
沈墨离沉默几瞬,抬起头看了看谢听晚,又看了看自己手边的白清叙。
此刻她们两人的话盘旋在他脑海,逼迫他迅速做出选择,到底相信哪一个?
半晌后,沈墨离艰难地张开嘴:“叙儿,不会是那样的人。”
“呵——”
一声轻到几不可闻的讥笑声响起,转瞬便溶于风中,消失不见。
“侯爷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谢听晚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她要自己为自己讨回公道。
沈墨离:“.......”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样的谢听晚,心中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她站在那里,身型消瘦,好似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
“晚儿,所以方才在里面的人从来都不是你?”老夫人听得云里雾里,但好在她还算有理智,很快就抓住了重点,不由得松口气。
还好,还好。
不管这背后究竟有何人在作祟,至少自家的颜面是保住了。
否则贸然让一个身体康健的儿媳妇突然卧病在床,是一定会被人怀疑,说闲话的。
“晚儿,这一次是祖母不对,祖母误会你了。”
老夫人一改之前的冷酷无情,脸上重新扬起笑容,拉着谢听晚的手,好似天下顶顶好的祖母一样。
谢听晚早已看透,面色淡然,只问一句:“老夫人,今日之事和白清叙怕是脱不了关系。先前听晚从宴席出来之后就准备回安乐院,不曾想却遇见一个陌生的丫头,将我引入客院。”
“那丫头在哪?”老夫人听得眉头皱起,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暂时还没找到。”谢听晚皱眉,她让青儿去找了,也不曾找到。
那人就好像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着实是有些奇怪。
“空口无凭,说不定是你胡编出来的。”
白清叙好似抓住了机会,突然开口。
只可惜,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用了,因为宁王次子赵新城缓缓从另一间屋子走了出来。
他的酒已经彻底醒了,更是听说了自己在侯府后院的荒唐事,脸色有些难看。
“沈兄——”
沈墨离一改常态,面色冰冷:“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哪个?”
赵新城从未见过这样冷漠疏离的沈墨离,一时间慌了神:“沈兄,我那会儿喝多了酒,还真不知道是谁了,再说那人难道不是你给我安排的吗?”
“我没给你安排!”沈墨离咬牙切齿。
赵新城吓了一跳,想到自己醒来时听到的风言风语,说他和侯夫人春风一度,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
他眼神来回乱飘,努力想要搜寻些真相。
最后还是谢听晚主动上前一步:“二公子,那个女子,真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