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毫无压力地给她扛了起来,跟提溜小猫小狗似的。
李煜文和商今悦都愣住了。
只有宴北川感觉到商今悦终于没拽着自己的头发了后松了口气,头皮还在隐隐发麻。
人群周围已经有不少人举起手机了,他赶紧提醒僵住的李煜文:“您快过来把她挡住。”
“哦哦哦……”
李煜文举着外套准备挡脸,宴北川干着急地紧闭上眼,也顾不上什么上下级敬语之类的了:“她穿的裙子,你挡哪儿啊!”
“哦哦哦……”
李煜文举着外套往前面跑也不对:“不行,她的脸不能拍到啊。”
商今悦回过神,猛地拧了把宴北川的腰:“老子能走!放老子下来!”
宴北川痛叫一声,和李煜文换了个眼神,默契地选择了无视商今悦的要求。
李煜文更是连连作揖示意:“可别放这祖宗下来,快快快、快给她整回屋里!”
宴北川极其绝望地深吸了口气,尝试和商今悦商量道:“商总,这是特殊情况啊……”
商今悦还没搞清楚两个人在搞什么名堂,压根不松手。
谁知下一秒,宴北川忽然把她往身旁一甩,天旋地转地滞空了两秒后,她稳稳地一头扎进了个坚实的胸膛里。
还在发昏的脑袋突然猛地被一只手按进怀里,脸被迫和肉壁里的快得要跳出来的心跳紧紧贴着,随着胸腔的震颤,她的头顶不断响起宴北川的声音……
“对不起啊对不起对不起……斯、啊!她咬我!”
“你忍住啊,别给她摔了——”
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快速“搬运”后,商今悦想都没想,朝着面前鼓囊囊的软墙,猛得一口又咬了下去。
“嘶、你……”
宴北川再次被咬到的瞬间差点脚下没踉跄翻过去,连“痛”都喊不出来了,只发出来一声颤抖的闷哼,整个脑袋连着脖颈霎时间红了个透。
商今悦也立刻发现自己连着那堵“墙”迅速往下坠了坠,摸索到脑袋上还盖了层外套,终于弄清楚了现状——
现在是宴北川正把打横把她抱着,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一边在前面跑。
“谁准你碰我的,老子要杀了你!”
她气得来回翻腾,像被捞上岸的鱼似的不断挣扎。
可宴北川稍作修整后,不知道哪来的一身牛劲,按着她的脑袋死死地锢着往前跑,任她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
李煜文还在她耳朵旁边念经似的叨叨:“想想程阳集团,想想你的股市,想想明天的城市新闻,求你了好姐姐,你安* 分一会啊……”
几十米的路,三人都觉得像走了十万八千里的远,好不容易捱到了屋里,保姆管家见到情况,都一窝蜂地涌了过来。
李煜文解释完前因后果,在众人的注视下,宴北川屏气凝神,小心地把商今悦放在了沙发上。
出乎意料的是,不知道是喝得太多了,还是真的闹累了,商今悦居然就这么闭上眼睡过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宴北川和李煜文一起跌坐在沙发旁,宴北川浑身都在疼,胳膊后腰都被商今悦锤了一遍,怎么也想不到长得那么清秀漂亮的人,拳头打人怎么能像铅球一样硬。
他疼得龇牙咧嘴直哼哼,不知道是该先揉脑袋,胳膊还是被她咬过那侧窘迫的胸口。
经此一遭,李煜文像是把宴北川当患难兄弟了,拍着他的肩感慨:“兄弟,你真辛苦了,我歇会去给你找药,你看看哪儿破皮没。”
“她怎么喝的这么多?”
才进屋不到十分钟,屋子里已经溢满酒气了,宴北川看着正架着商今悦上楼休息的保姆们,眉头紧锁:“她一喝醉就这么……这么狂野吗?”
“也不是,就是最近生意上遇到点事,被她爸给设计了,估计被家里人说惨了,心里不痛快吧……”
“她爸?”
宴北川吃惊:“她爸设计她?她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吗?”
“何止是不好,他们那一家子老的小的都……”
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好不容易智商回暖了,就看到宴北川望过来个不解的探究视线,忙着傻乐的李煜文才反应过来嘴上把门,愣是把后半句“都被她收拾了个遍”给咽回去了。
可不能让宴北川把今天的事给传出去。
虽然不知道今天老爷子到底说了多难听的话,才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追根究底,这件事责任在他头上。
李煜文哑住了。
扯个离谱的谎糊弄过去吧,最好是宴北川传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那种。
“额……那一家子老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