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个急刹。
宴北川本来就喝得迷糊,现在一个重心不稳瞬间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商今悦扶着门稳住了平衡,怒火瞬间烧去了司机那边:“你怎么开的车?”
司机尴尬地头也不敢回,耳根红透:“两位客人,你们的……那个话题,能不能回去再讨论……”
“没有!”宴北川甚至还没站起来,就双眼充血地大声反驳。
商今悦讶异地盯着宴北川过激的反应,突然发现了能让宴北川羞辱的方法,继续煽风点火:“一口一个不喜欢说得好听,那天到底是谁搂着我的腰,人都走了还不放手的?真不知道是宴导年轻活力无极限,还是对我太着迷了,才在那样的情况和环境下,那么这么容易就有了反应啊?”
“商今悦!”
宴北川恼羞成怒,不敢相信商今悦居然就在这么公众的场合说出来这种话。
商今悦看到他羞愤至极的脸,瞬间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宴北川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激恼。
愤怒的情绪也随之消散了不少:人最真实的生理反应骗不了人。
她一想到宴北川一边克制不住地对她发q,一边还能冠冕堂皇故作清高拒绝她,就感觉可悲又好笑。
司机比宴北川更先做出反应:“小姐,你们还是……”
“闭嘴。”
商今悦微微睁眼,眼神可怖,微微扭过去,一下不眨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僵持片刻,她从包里翻出一沓捆好的红色钞票,随意给司机丢了过去:“从现在开始,当好一个合格的哑巴。什么事情不该看、不该听、不该问,自己要拎的清。”
司机两眼放光,颤颤巍巍地接过那叠钱,声音激动得乱抖:“好、好的……”
商今悦再看向好不容易坐直回去的宴北川,她就更想笑了:“路边随便找个司机都比你识相。”
宴北川被磕了脑袋,眼前简直是天旋地转,要命的是那股酒劲也顺着上来了后,他甚至连坐起来都费了好一会功夫,只能像只困顿之兽一样,死死地盯紧商今悦。
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商今悦已经彻底没气了。
她从来不屑于痛打落水狗,刚才宴北川那副还能跟她扯上一两个回合气势还好,现在……
她瞬间就没什么和他吵的兴致了。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挪过去准备扶他一把:“差不多行了,再反抗几下,万一伤到你这张唯一能看得过去的脸,我该心疼了。”
“别碰我!”宴北川一把推开了她的手。
手臂悬在空中,商今悦盯了眼自己的手,又看向宴北川的脸,挑眉一字一顿:“还要我怎么哄?”
“我不需……唔!”
商今悦再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捏着他的下巴亲了过去。
“商今悦!”
宴北川的挣扎瞬间被吃进了肚子里,商今悦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掐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非得让我这么哄你,是我把你给惯坏了吗?”
她恶狠狠地卡住宴北川的唇,拇指按进他的唇中,逼迫惩罚着他合不上嘴,被迫和她温热纠缠。
在粗暴的翻搅吮吸中,宴北川喘着粗气,身体非常自然地苏醒了反应——让他羞恼至极又无可奈何的反应。
他鼻息在颤动,理智在抵抗,商今悦却直接翻身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死死钉在了靠椅中。
他在这场绵长的吻中濒临神志不清的边缘,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只剩下了愤怒和迷乱。
为什么……凭什么……
明明他一直想守住底线,明明从头到尾,他一直都在努力克制着越界的想法。
当他意识到自己是个重欲的人时,他发自内心地为自己的浅薄感到不耻:他居然能在没有爱情的情况下,对一个人产生生理上的渴望。
正确的情感关系不该是这样,人不该被这么肤浅的欢愉引诱。
他羞愧、忏悔、愤怒,不知所措。
所以他试图藏起来自己那些恶心的想法,为了克制着不去越界,想尽各种方法。
哪怕昨晚她就近在咫尺他也忍住了,哪怕知道之后要被她针对他也要结束这段关系。
在浴室里怎么都难以纾解的时候,他甚至很想把那个不受理性控制的东西给剁掉。
仿佛那样做了之后,他就还能回到自己理想中的目标中去,做一个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
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为自己蒙羞,恨自己是个糟糕透顶、被荷尔蒙控制理智的小人。
但商今悦像是一点都不在乎。
他这么小心翼翼地想守住的原则和底线,却在商今悦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