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喘口气,呼……”
宴北川被捂住了嘴,像是慢慢恢复了理智,纤长浓密的睫毛顺着手掌微微垂下,显得有几分委屈。
当忘记了厌憎她的原因,他又禁不住为自己的堕落懊恼。
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法停下了。
所以他压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是脑袋呆呆地缓缓往下靠了靠,侧脸轻轻贴在了她的锁骨前。
她这才感受到他的脸颊烫得惊人:“怎么这么烫?不能是晚上真喝出毛病了吧?”
宴北川不说话,扭头干脆把脑袋埋在她身前,不让她到表情,只看得到那个毛绒绒的头顶微微摇了摇。
“你喝成哑巴了?”
商今悦伸手去捞他的脸,宴北川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更深了,使劲摇了摇。
“不是,你到底怎么……”
她正准备坐起来看看他的情况,推搡磨蹭间,抬起膝盖就感受到了宴北川的窘迫。
宴北川也知道她知道了,更干巴巴地僵硬在她身上趴着,彻底一言不发了。
商今悦的表情立刻从不解变为了坏笑,慢条斯理地伸手摩挲着宴北川的后颈,玩着他的碎发暧昧道:“想啊?”
她明显感觉到锁骨前的那片温度,又烫了好几分。
“想不想?”
身前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说呀,想不想?”
身前的脑袋缓慢又认真的点了点。
商今悦轻哼一声:“说出来。”
宴北川安静了好半晌,才闷闷道:“嗯……”
“谁听得见?”
沉默了良久后,宴北川总算抬起了烧得滚烫的脸,已经失焦的视线,幽怨又迷离地落在她脸上,小声道:“……想。”
太稀奇了。
商今悦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宴北川,完全克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
宴北川立刻又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回了她的颈窝。
“好好好,不笑你,脑袋先抬起来说话……”
商今悦把他的脑袋捧起来,宴北川倔强地偏着头,完全不敢看她:他自己的脑子也是一片乱,尤其是在商今悦可以说话的时候,理智像是又复活了。
他很怕商今悦下一秒会说什么谴责嘲弄他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自己非常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在和商今悦的肢体接触的时候,都让他有种空虚被弥补上了的满足。
遗憾的是,欲望的沟壑是填不满的……
他不知道商今悦什么时候会发现他是个思想龌龊的小人而唾弃他,所以就干脆放弃了思考,单纯地去感受和珍惜能碰触到的时光。
他不知道的是,商今悦十分受用他这副青涩和欲望中和得刚好的表现,眼中也多了几分动情:“想自己舒服,也先让我高兴高兴啊。”
他迟疑着瞄过来一眼,商今悦对他吹了声口哨,说出了她的惯用词:“去吧,我箱包里有专用的漱口水。”
他几乎是瞬间就理解了,沉默了很久后,又靠在她的身前,发出了一声带了点撒娇意味的不满:“……我不会。”
“学啊。”
宴北川不动,她尽量耐下了性催促:“快去,套也在里面。”
“不要一开始就这么奔放……”
他终于说出来一句完整的长话。
商今悦轻哼一声:“反正要我先舒服了,再考虑要不要让你也舒服。”
“那我也不要舒服了。”
听宴北川下意识地学了自己的口吻,商今悦禁不住笑:“这么快又不想了?”
宴北川的视线飘忽,最后深深吸了口气,点头:“进度……太快了。”
“不管,气氛都到这里了,得让我舒服了。”
商今悦嘴一撇,宴北川锢着她的腰长舒了一口怨气,皱了皱鼻子,闷在她身前拖长了音:“我真的不会那个……”
看着宴北川一脸认真地说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商今悦觉得怎么都看不腻,故意去逗他:“那今晚还这么长,咱们要做什么?”
宴北川顿了顿,看向她的眼神像只充满希冀的无辜兔子,凑过来直接用行动代替了言语:亲了亲她的脸。
商今悦哭笑不得:“亲一晚上?”
宴北川蹙眉,又摇头。
商今悦这会也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感觉你的话一下少了那么多?”
宴北川被拆穿后肉眼可见的心虚,自打他和商今悦躺在一张床上开始,他就一直处在一种羞耻的状态中。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就是行差踏错,但身体每一处却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更多,矛盾到他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