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世界上有坏人吗?是不是救完了人,回家我还要给你买罐糖吃啊?”
她一把把宴北川按上墙,语气越说越狠:“知道你帮了群什么蠢猪吗?知道人家为什么能一个电话把叫你过来吗?要是所有人真觉得你是个凶恶角色,谁敢大半夜给你打电话?你看看有人敢大半夜扰老子的清梦吗?全剧组上下就逮着你一个人霍霍你看不出来吗!就宋岩那个狗东西,老子今天不看是不知道,你居然就为了那个初具人形的丑玩意,跟老子周转了不下三趟,人家转头给你卖了,你图什么啊!他救你命了还是你杀他爹了,你要这么孝顺地给他养老送终?”
宴北川静默着,商今悦激动地抓紧他的领子瞪他:“哑巴了?说话啊!”
宴北川不知从何辩解地看了她一眼,才吐字清晰地解释:“我妈走后的那几年,我在圈里没什么朋友……一直都是他陪在我身边帮我,而且我也没有无底线地站在他那边吧……就只是想回报一下他当初帮过我的忙,现在早就一笔勾销了。”
“帮忙?就他那又油腻又穷酸的样子,当初怎么帮你了?给你投资了还是给你介绍资源了?不能是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你就又感激流涕了吧?那像我这样出钱出力帮你的金主,你不该加倍回报我吗?就这么让你的恩人大半夜陪你在这山里吹冷风?”
商今悦皱着鼻子冷哼:“真以为人人都记得给出的那点好吗?说两句漂亮话谁不会?你以为他当初是真心想帮你吗?看不出来他就是个好为人师又没能力的臭傻屌吗?就靠教育规训你这样的傻子老好人来获得点成就感,你还给他蹬鼻子上脸了,没看见他知道你攀上我之后有多嫉妒吗?我说一下是你金主怎么了?靠我很丢人吗,天天跟躲煞星似的躲着我?动动你的猪脑好好想想,今天晚上除了我以外,有任何人在替你考虑吗!你还给我甩上脸子了?”
宴北川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本来一头雾水,听完后突然迷茫地睁大了眼:“我没跟你甩脸啊。”
商今悦讥讽地皱紧了眉:“没甩脸?那这一路上我是把你嗓子眼扣了还是怎么的,跟我装什么哑巴!”
宴北川一时语塞,脸颊突兀地一路红到了耳根:“我是因为……”
“宴导……”
话音未落,安静的四周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女声,商今悦皱了皱眉,宴北川却像是活过来了似的,迅速反应过来:“是谢然!”
他立刻起身,下意识激动地抓住了商今悦的手,对着刚才声音的方向大喊:“谢然!你听得见吗?在哪个方向,再喊一下!”
空气里缓缓又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这里……”
声音比上一次更清晰,宴北川眼中充满惊喜地握着她的手:“我先去附近找一下,等会回来再给你道歉。”
……道个狗屎的歉。
商今悦看着他祖坟喷火的傻样,本来还在生气的,但眼下已经找到人了,理智告诉她肯定是人命要紧。
她最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跟着一起去附近找人。
“找到了!”
很快宴北川就在一处断裂的围栏后山坡底找到了谢然:从断裂的围栏和泥沙的痕迹来看,谢然是在靠在边上时候,围栏突然断裂后不小心摔了下去。
高度大概有个十多米,不知道是不是周围的灌木草丛起到了缓冲作用,谢然才没在摔下去后完全失去意识。
商今悦跟了过来的时候,宴北川刚刚把手电筒固定好,一边从背包里找着绳子一边和底下的谢然沟通:“谢然,你现在能看见我们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宴导……”
谢然躺在山坡底下,四肢完全动弹不了,只能虚弱地出声回应,声音却渐渐哽咽了起来:“是我不懂事……又给你添麻烦了……”
“别说傻话,我马上想办法带你上来。”
宴北川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但沟通了一会才发现,谢然虽然意识是清醒的,但手脚都使不上力,不知道摔下去后伤势怎么样,但显然是没法自己抓着绳子上来的。
那就只能他顺着绳子下去,再攀着绳子把她一起带上来。
遗憾的是宴北川看了看四周空旷,显然没有能固定绳子的地方。
他起身正准备寻找着固定点,才注意到商今悦正抱着手往下看了眼,也了解了基本情况:“咱俩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她能撑一晚就先撑着,明天再叫人一起来。”
“不行,把她一个人留在下面太危险了。”
宴北川不死心地拿出手机:“如果不能保证把她带上来,至少也要先确认下她的情况可以撑得到明天。”
“没信号。”
商今悦把他手机关上:“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