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
商今悦心跳还没完全平复, 感受到身后还有个活人喘气的动静, 率先挣扎着坐起身,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子, 把背后晕晕乎乎的谢然放了下来:“差点给你忘了……还是活着的吧?”
谢然视线恍惚,甩了甩脑袋,也恢复了些许意识:“我没事……”
商今悦手撑着地面缓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三人刚才的情况有多惊险。
她又想到宴北川那条血淋淋的胳膊,正准备去找他,宴北川忽然就不知从什么地方迎了过来,二话不说地压在她的上方,动作急躁将她吻住上。
“你……”
根本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宴北川大手直接按住她的脖颈,堵住了所有能发出来的声音。
商今悦睁大眼,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宴北川突然亲她干嘛?
这是该亲嘴的地点和氛围吗?
她不解地皱着眉,但宴北川仍然给她了一个十分用力的亲吻,之后甚至又捏着她的后颈,在她的脸颊、唇上反反复复落下了好几个吻,才抚着将她的脑袋裹进了自己的怀中,嗓音嘶哑:“别怕……”
不知怎的,她的身体真的随着宴北川的靠近,不自然地抖了下。
宴北川脸颊依着她的脑袋沉重地蹭了蹭,呼吸紊乱地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更加用力地拢住她的腰,拍着她的背脊的动作轻柔,不断安慰:“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
商今悦听见他的话后微微愣了下:说实话,她就没觉得自己有过“害怕”这种情绪。
因为从小到大都只管自己高不高兴这一种情绪,导致她对自己的其他情绪和感情,总有种诡异的迟钝感,加上早年坎坷经历得多,又对自己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很多冒险的事,她都是做过了很久之后回忆起来,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那时候的惊险情况。
她对这点是有自知之明的,哪怕是刚才那样最危险的时刻,她脑子想到最多也就是:完了,死吧。
反正活不了就死,死不了就总有办法活。
得益于这则信条,她迄今为止的人生里,几乎从没主观意义上感到害怕过。
因为生病导致的病理性的恐惧她没法自主控制,但要她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发自内心地害怕过的时刻……
好像还真没有。
但看到宴北川这么紧张反常的样子,她就突然有点怀疑自己了:难道她刚刚表现出来的状态,是在害怕吗?
她迟疑着,但也没想多久,因为快被宴北川抱得喘不上气了。
宴北川在拽绳子之前就脱了上衣,现在又搂得相当紧。商今悦感觉自己像一头扎进了个凉又紧实的肉墙里,脸上还隔着墙贴着个活蹦乱跳的东西。
她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好像也跟着那个东西扑通扑通的频率快了起来,好不容易扭着头挣扎出脑袋才开口:“你再抱会我就快被你给勒死了……”
宴北川闻言果然立刻松了些许力气,仍然喘着粗气地抱着很久后,才缓缓分开了些许距离,接着把她上上下下粗略地检查了遍,语气也恢复了寻常:“还有没有哪里疼的?”
商今悦摇摇头,两人分开了些许距离后,对视了一眼。
宴北川迷离的眼神有些许失焦,带着些许爱怜地望着她,不过很快先她一步,别开视线地垂下眼睫。
商今悦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抹情绪,视线仍然是毫不惭愧地顺着他些许狼狈凌乱的脸颊,一路落到起伏着的紧实健硕身体上。
等到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听到的响动,正是贴靠着这副白花花的躯体听到的宴北川的心跳声时,不知怎的,她忽然也隐隐感觉到耳根有些发滚。
胡乱地别开了视线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为什么现在会觉得不好意思……
两人双双静默着,宴北川先把商今悦一起扶了起来,一起去确认谢然的状况。
谢然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那会晃的,现在的神智不是很清醒,万幸的是受伤情况还不算严重,只是右脚脚踝没法判断有没有骨折。
商今悦用宴北川带过来的医药箱,帮着做了个处理和固定后,扭头看见宴北川也已经给自己的胳膊打了个止血结后虚拢上外套,看上去并无异样。
他走过来将谢然背到了背上后,握住商今悦的手:“我们先换个地方。”
商今悦没多想,跟上宴北川的引路。
十几分钟后,三人到了一处空旷的营地,有个搭好的大帐篷和一些拍摄器械。宴北川解释:“拍摄地,是之前搭的,还没拆,今晚就先在这里歇一晚吧。”
商今悦肯定是更希望赶紧下山完事,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