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她明明带给他们的伤痛一点不比爱少,却能值得他们莫名把她这么一个原本应该被厌憎的人,捧到这样的一个离谱的高度。
沈程硕解释完,视线渐渐变得晦暗:“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最后选择了个什么用都没有废物,也不想让你被这么一个废物拖累一辈子……”
“打嘴打嘴……”
商今悦心虚地打断他,一把捏住他的嘴巴:“你现在既然都跟我结婚了,那我就觉得你是最好的。如果你还是不满足现在自己的情况,就更不准有这些消极的念头,给我好好治病,快些好起来。”
这话是安慰沈程硕,也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她两年前就已经做出选择了。
但她现在无法理直气壮地回应沈程硕热烈的爱意,因为按照寻常定义爱情质量,首要标准显而易见是忠诚。
而她虽然爱沈程硕,这份爱却不是唯一的。
都已经过去了两年,现在她终于不得不认清了现实:她完全没法不对宴北川心动,就像她现在无论如何也舍不下沈程硕一样。
但她怎么也不可能开口解释,她对他们俩都是同样热烈真挚的爱情:这句话光是说出口就足够讽刺。
不过好消息是,她粗暴的关心收获了些许成效,沈程硕不再反驳,安静地偏头吻了下她的手心后,搂着她一同睡了过去。
翌日两人又各自投入工作和生活,沈程硕这几天对沈先序在集团的情况有了大概了解,也没有放弃在集团的事情上帮扶着她想对策应对。
商今悦空出来多余的时间,也用于了做重回集团的准备。
手机里翻到宴北川那两条迟迟没有回复的消息时,她劝过自己忽略过去,既然做出了选择,这次就只爱沈程硕一个。
可忙起来的时候还好,但之后的接连好几天,她只要一空下来,脑子里就全是宴北川。
她好奇宴北川说出口的那句包养,惦念不忘宴北川手上那枚闪耀的银戒。
印象里宴北川还是个高风亮节的君子,哪怕最落魄的时候也从没想过走旁门左道,不至于有什么难处,能堕落到这种向她求包养的地步吧……
可要想他到底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她又怎么都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当年分开得太仓促,他们之间还有太多没能说开的事。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查到了剧组的地址,决定亲自和宴北川面对面地一次性说清楚:现在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到了剧组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了,她走下车看到准备解散的演员们,才想起来还没给宴北川回消息说自己过来了。
她站在车门外发消息,宴北川的演员们倒是挺热情,认出来她后,问到是来找宴北川的,立刻热情地带着她去剧组里找人。
走在去见他的路上,原本还气焰十足的商今悦不知怎的又觉得忐忑了起来。
马上又要见到他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高兴还是尴尬。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他是高兴的。
可一想到等会是要再说一次绝情的话,她心里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还没见到宴北川,先在剧组看到了还在和别人聊剧本的余净。
身旁有几个人跟过去问余净宴北川的行踪,余净回头见到商今悦的时候惊了一下,礼貌地问了声好:“他刚才接电话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
商今悦这才仔细地看了她一遍:该说不说,余净确实是个非常漂亮知性的人,尽管性格有些腼腆,但一看就是待人接物十分温和的女孩。
商今悦不清楚她和宴北川的关系,但想到那天聚餐上其他人的起哄:宴北川如果真的喜欢她,似乎……也并不奇怪。
她隐隐感觉那股过剩的占有欲又在发作,胃里翻涌着酸涩难受。
余净被她一直盯着,精神不自觉地紧绷起来,商今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温柔地对她笑了笑,点点头:“我就随便过来看看,别紧张,你们做自己的事就行。”
她松了口气,转头接着对身边的人聊剧本。
商今悦本来没怎么在意,从包里摸了根烟准备排遣一下情绪,可偷瞄了一眼过去,却觉得余净身边的那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她皱着眉径直走近了几步,那人抬头和她对上视线的时候,商今悦立刻认出了他:“严浩?”
那人正是之前在李煜文那里坑了她一笔之后,转头又被她拉出来对付霍家和宴北川的严总。
严浩局促地笑了下:“商总,好久没见……”但身体却诚实地往余净身后藏。
当年严浩得罪了她之后,她把他丢出去当炮灰,也是压根就没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