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放过“包养”这个可以轻易接近她的机会呢。
商今悦转过身和面无表情的宴北川视线对上的时候,觉得心脏痛得几乎无法正常跳动:还在奢望什么呢,两人再也不会有回到从前的机会了。
她原本准备泄愤的想法,在一片静默中一点点消磨殆尽,她怒极反笑地埋着视线,抬起头时,已经变回了原本的乖戾专横。
她语气轻佻地捏起他的下巴:“我话只说一遍,既然要我当你撑腰的金主,就等于已经把你所有的选择权交到了我手上,你长着的这张嘴,只需要思考怎么把我伺候舒服了,不是给你用来议论我今天到底是要结婚、谈恋爱还是谈几个的,更不说掺和进我的家庭。”
宴北川垂眸听着,忽然抬起视线看了她一眼,她暗暗地咬着牙,忽然不耐烦地甩开他的下巴起身,不愿再看他一眼地找衣服穿上:“也不是把我伺候高兴了就有奖励,譬如你刚才说的那个首映会,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乖乖闭上你的狗嘴乖乖地给我等,哪怕我就是一辈子都不准备来看你了,你也得巴巴地给我等着,没准我哪天还能善心大发再给你一次面子……”
她越说越说不下去,穿好了衣服,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回过身再和宴北川对上视线,两年后第一次感到了如此地无助。
她思绪恍惚地拿起包,自嘲地笑了下:“不乐意可以随时换金主,我没有意见。”
说完后她终于可以昂起视线,大步准备带着她的自尊永远离开这里。
“你在怕我也会报复你吗?”
临到了楼梯,身后却传来了宴北川的声音。
她的心脏刺痛了一瞬,而就在她停下的那一秒,她感觉到宴北川已经慢慢追到了身后,就在她背后不远的位置。
她挤出个强硬的态度冷哼:“认识我这么久,我什么时候怕过谁……”
“你为什么害怕”,宴北川打断她:“因为觉得对我有愧?”
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接拒绝回答:“我刚刚才提醒清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打断我一次,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空气持续地静默着,商今悦差点以为他终于无话可说。
良久之后,他的声音才响起。
“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报复你。”
他抉择许久,终于决定了用最短的时间,先说出她最想听到的话:“我不服他是真的,想留在你身边也是。”
商今悦的手紧紧攥着:“你最好是。”
她大步流星地离开,用这辈子所有的骄傲支撑着自己大步离开,直到楼下车里,才终于忍不住木然的视线,痛苦不已地摸着脑袋,不敢相信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的。
回了程阳忙了一段时间的工作,她晚上回了家,不出意外,沈程硕已经在客厅等了她很久了。
商今悦来到他的身边等他开口,他却像无事发生一样和他聊起了融资入股的事情,看着他整理出的资料,商今悦甚至也有些忘记了今天早上发生的种种。
直到沈程硕指出一处沈先序的股权纠纷,正是碍于他们这一层家人的关系,原本有一部分是可以划分出来的,正是沈程硕给他们留下的底牌。
商今悦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现在这些股份,只要归去了你名下,就够成为就是破局的关键了。”
沈程硕语气冷淡,眼睫随后缓缓垂下:“所以我们离婚吧。”
商今悦睁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从沈程硕嘴里说出了什么。
离婚?
她皱紧眉,像烫手似的将那叠文件丢回了桌上:“沈程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客观事实。”
沈程硕的话语和他说出来的话一样平淡:“我们离婚之后,这些股份就都归你了,沈先序别说控股,就连……”
“闭嘴!”
商今悦听着他说着这些冠冕堂皇的狗屁话,火瞬间就蹿到了喉咙:“沈程硕,你的意思是,在老子两年前准备了好好跟你过日子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计划我们离婚的事了?”
“它现在确实起到了作用。”
“起到个狗屁作用!”
商今悦完全不能冷静:“你就是个缩头乌龟,老子都没说放弃,你倒是第一个跑得快了,当初不是还一口一个爱我说的那么顺吗!”
“你呢,当初不也说的信誓旦旦吗?”
结婚以来,沈程硕开口第一次挑开了两人之间的不堪:“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活得有多累?从喜欢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要随时提防你身边的莺莺燕燕,我用尽手段地把他们一个个地挤出你的生活,生怕哪天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