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它的念头,他现在太自卑颓废了,至少需要看见一点希望,或者说,一个信仰,才能积极地活下去。
所以她才拼了命地想赢下这一场。
她叹了口气,联系了好几个人,即使愿意为她做担保,也至少得整理个一两天时间,正巧手机里收到了沈先序的邀请,他似乎认定大局已定,热切地给每一位准备参与融资的人,都发去了宴会消息小聚的邀请。
反正干等消息也是闲着,商今悦根本不怵他丝毫,好几天没出公司门,干脆收拾好了自己,体体面面地去大方“迎战”。
晚上来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的人,商今悦下车的时候,正巧撞见贺董也刚准备进去,他站在街头,咬着支烟头戴墨镜,换上了一套低调内敛的褐色大衣,像个寻常随性的和蔼老大爷。
扭头看见商今悦的瞬间,他才欣喜地摘了墨镜走近:“好久不见啊小商总。”
商今悦最近失意的事,想必上头的人肯定是得了一手消息,更不说德高望重的贺董,不过她还是挤出个笑:“贺董,之前说一起控股那事,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贺董意外敞亮地开怀大笑:“放心,我没准备撤资,到了我这个年纪,早就不计较什么利害得失了,现在不还没到签字那阶段吗?我现在就欢喜你这丫头,这把老骨头正好闲的没事,陪你们这群人年轻人好好热闹热闹。”
商今悦看中他的原因,是因为贺家女婿原本也是程阳集团董事会里的一员,被沈先序玩了套脏的夺了股权,吃了哑巴亏,现在新仇旧恨叠加,他不可能放弃一个能报复沈先序的机会,就看贺董乐意花多少在和沈先序较劲上了。
重要的人总共也不过四五个,到齐了之后各自落座,沈先序春风得意地坐在了离商今悦不远的主位上,客套地和周围人寒暄。
临到了宴会结束,他才眯起眼看向商今悦讥讽:“商总,别来无恙啊。两年不见,怎么憔悴了许多,精神也不如从前了……也真没想到,我们还能有这样相见的时候。”
商今悦压根不在乎,淡淡地抿了口红酒:“比不上沈总精神,六十来岁了还有功夫把自己折腾得妻离子散……沈总,离婚快乐啊。”
沈先序的脸色一沉,商今悦看得出他对商妍是有过真感情的,不可能不介怀离婚的事。
他顿了片刻,很快恢复了沉静,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也一直不明白,你和我斗了大半辈子,到底图个什么?说客观些,沈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和程硕现在的关系,你也算得上我的女儿了吧?集团在我手里,难道以后不都会重新回到你们手上吗?”
选择试图在和商今悦吵嘴中占上风,简直是沈先序做过最蠢的决定。
商今悦冷冷地盯着他,毫不留情:“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和你争了?不是你狗屁本事没有,一直想证明你自己个儿吗?要不是我出国照顾你儿子,你争得过我吗?两年里,对你的儿子女儿不闻不问,现在倒是有脸谈情分……现在这整个桌子边上的人,就只有你最没资格谈论这件事。”
旁边还有个贺董在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手大笑,一度让沈先序完全下不来台。
但很快,他也跟着哈哈大笑了几声,声音刺耳又轻蔑,凝望着商今悦意味深长:“那我们就不谈感情。商总,这次项目,你已经输了。集团那边不会同意给你签订协议,你周三前拿不到钱入股,你之前找到的合作方很快就会陆陆续续地撤资……不是我想跟商总谈感情,只怕到时候商总要怪我不近人情,让你们一点好处都捞不上啊。”
商今悦睨他一眼,冷哼:“你的大话留在你控股的那天再说。”
“我说的哪一点有问题吗?放眼整个京城,不会再有公司和银行,能愿意在周三之前,帮你担保那么大金额的贷款。不过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儿上,我倒是可以给你……”
“谁说没有。”
一直在看戏的贺董忽然开口,原本温和的眉眼也渐渐变得犀利,缓缓落到是沈先序身上:“我愿意给她贷。”
现场瞬间一片鸦雀无声,包括商今悦:她完全想不到贺董愿意做到这一步的理由。
沈先序微怔片刻,嘴角抽了抽:“贺董,这是何必呢,你不是不知道她现在要填多少的窟窿……”
贺董淡然地扯出一张纸巾擦嘴:“愿不愿意给她填,是我的决定;有没有本事帮她填,才是沈总应该操心的事。”
沈先序的脸色无可避免地变得难看,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时间点还能杀出来个拦路虎:“您和商总……是什么关系?”
“首映会上见过一面,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但就是和商总聊得十分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