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如颖挑了挑眉,“这怎么能叫乱说话呢?我只是关心国家大事而已。”
“是是是,但是我求求你了小姐别说了。”翠竹附和道。
就在这时,崔锦走了过来,脸色有些凝重。
“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崔如颖好奇地问道。
崔锦叹了口气,“我刚从宫里回来,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崔如颖听完问道:“皇上的身体不是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
崔锦叹了口气,走到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才缓缓说道:“我怀疑是三皇子搞的鬼。他最近动作频频,野心勃勃,皇上这一病倒,他恐怕……”
“胆子还真不小,”
崔如颖继续吃着糕点说着,“他如果真的敢干出弑君的事情来,我敬他是条汉子。”
翠竹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劝道:“小姐,您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出去……”
崔锦摆了摆手,示意翠竹退下。
然后他看着崔如颖,神情严肃:“三皇子如今羽翼渐丰,我们不得不防。”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尤其是你,最近更要小心一些。我担心三皇子会在你和周苍何的大婚上做手脚。”
崔如颖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撇了撇嘴:“他能做什么手脚?难不成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亲不成?”
崔锦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颖儿,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三皇子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崔如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你就别操心了。”
说完,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崔锦一人在风中凌乱。
崔如颖心里清楚自己说话欠妥,可最近宫里头传来的消息就没有一个好消息。
她也好久没见到周苍何的人影了,心里难免焦躁。
这会儿,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想起周苍何之前放在她这儿的令牌。
崔如颖赶紧从枕头底下翻出那块令牌,二话不说就往东宫去了。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看到崔如颖都毕恭毕敬地行礼,毕竟这位手上拿着太子的贴身令牌,谁也不敢怠慢。
崔如颖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东宫,守门的侍卫看到令牌,立刻恭迎她进去。
“太子殿下在书房。”一个侍卫恭敬地说道。
崔如颖点点头,径直朝书房走去。
书房里,周苍何正埋首批阅奏折,眉头紧锁。
崔如颖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悄悄走到他身后,猛地从后面抱住了他。
周苍何身子一僵,随即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奏折,转过身,无奈地看着崔如颖:“你呀,就不能打个招呼吗?每次都这样吓唬我。”
崔如颖嘻嘻一笑,松开手,在他对面坐下,托着腮看着他:“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周苍何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什么惊喜?我看你是想找茬吧。”
崔如颖撅了撅嘴:“才没有呢,我是真的担心你嘛,最近宫里不太平,你也要小心点。”
周苍何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还有,”
崔如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哥说,三皇子可能要在我们大婚的时候搞事情,你也要注意一下。”
周苍何脸色一沉:“他不敢的。”
“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崔如颖耸了耸肩。
周苍何放下手中捏着的羊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从父皇病倒,什么都压在我头上,我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日子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连陪你的时间都没有,倒是苦了你了。”
崔如颖倚在椅子上,眼神随意地扫了一圈他的书桌,在桌角的果盘里锁定了一个熟透的桃子,伸手拿了过来便啃了一口。
汁水在她的唇边滑过,她也不在意,只是拿衣一擦,笑道:“你有啥好抱歉的?你是太子啊,又不是我家仆人,干你的活吧,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了,监督你!”
周苍何嘴角抽了抽,看着如同入侵宫殿的小霸王似的崔如颖,哭笑不得地说:“监督?就你这样吃得满嘴桃子汁的样子,监督我?”
崔如颖一挑眉,无所畏惧地迎上他的眼神,将啃得只剩点点果肉的桃核递到他面前,调皮地笑道:“要是我哥看到你对我这个态度,他就不会让我嫁给你了,信不信?”
周苍何闻言,轻笑着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桃核,熟稔地用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