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喝口水醒过神来,唐伊却是说,“你继续睡吧,我不困。”
陆祈沉默,他爬上车顶找杨侃要望远镜,“换班。”
杨侃看着伸到面前的那只手。
一年前,也是这只手,扶着季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有松开的意思,顺着衬衫的袖子就能看到酒后愈发冷肃的脸,眼眸藏在镜片后面,满满的都是戒备审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几分醉意朦胧。
他几乎在那一眼就动了心思。
陆祈把直朝自己身上扑的季言拉回来拎直,声音是成年男人的低沉温润,就着夜风酒香,硬生生叫杨侃听出几分惑人的意味。
他说,“你是哪个系的?我在学校没见过你。”
杨侃登时半边身子都麻了,但是他也清楚知道,这位一眼直,动不得。
就像此时伸过来要望远镜的这条手臂,真直啊。
憋着股气抬手在他袖子下面拉了一下,对方手臂跟着一沉,终于弯了。
杨侃满意地将望远镜放到他手中,头也不回下车。
唐伊守在田柚身边,周天杨侃亦未寝。
不多时,见唐伊打开医药箱翻找,周天立刻坐起来,“怎么了?”
“她发烧了。”
腿上挂着伤口上上下下折腾还能有好了?
田柚还睡着,脸蛋通红,唐伊手持温度表对着裹得严严实实的田柚,着实有些不知从何下手,就见她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