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走到另一边去警戒。
田柚接过泡好的麦片小口喝着,因为之前高热脸上尚有红晕,抱着杯子缩在被子里格外乖巧可爱。
唐伊突然问,“你觉得我可怜吗?”
田柚满脑门问号。
“她19岁时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所以做了唐云松的情人,大学刚毕业就生了我这个私生女,唐云松偶尔会露面,直到大一那年我妈妈生病去世,他再没出现过……田柚。”她问,“你怎么看待我?可怜吗?”
她问得郑重,像是索取某个誓言,田柚亦放下杯子正视起来。
虽然老周总是吐槽她脑回路清奇,但她忙着学习工作兼职玩游戏之余,偶尔也会思考人生的。
唐伊的情况她从前不了解,但这一路上接触下来她心里有些七七八八的猜测,甚至猜到的可能比她今天说的还要多。
“你妈妈她……最后痛苦吗?”
唐伊想了想摇头,病程很急,前后不过三个月,当年的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那么快就被抽空了生命,像所有绽放期短的花,美丽又转瞬即逝。
她恨为什么连挽留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