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他的胳膊,拿他当挡箭牌,害的柏为进退不得, 欲哭无泪。
卞生烟黑沉的目光扫过柏为的脸,随后缓缓落在了他身后不敢与她对视的元宗明身上。
她冷笑一声, 顺手揭下帽子扔到一边:“元少爷不是创业破产负债几个亿吗, 还找我借钱, 我看你这过得挺风生水起的啊。”
“啊……什么破产?”
听到这的元宗明一头雾水, 没搞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你还给我装?”卞生烟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来,一巴掌就将柏为给扇飞到一旁的花坛里。
她面露寒光, 揪住来不及躲闪的元宗明的衣领, “耍我很好玩?一次又一次地把我当傻子是吧?第一次说忙,第二次摔了腿, 第三次就说破产了没脸回国。下一次想用什么理由?被绑架了?被分尸了?还是变性移民了啊?”
元宗明脑子懵懵的,被卞生烟吼得停止了思考,只眨眼,茫然问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创业破产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顿住了。
想起来真正跟卞生烟联系的人是谁后,元宗明举着手,弱弱心虚道:“不是,你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
面上一副卑微可怜样,实则在心里,他已经将元颂今给骂了八百遍。
这个狗杂种,让他扯个理由拖住卞生烟,这都说的什么!
创业失败?负债上亿?不敢回国?还找卞生烟借钱?!
怎么不直接说他死了!
卞生烟一脚将他给踹倒在地,语气冷沉:“我信你个鬼!”
本来她要准备登机走的,结果忽然接到了m国那个客户打来的电话,对方临时有事,不得不取消了本次的会面。
卞生烟遗憾地表示理解,两人又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才客套完挂了电话。
因为这种事太过突然,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因此,当行驶在回公寓的路上时,卞生烟才蓦地想起来,要给元颂今发个消息说一下。
然而,就在下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偶然碰到了坐在隔壁车副驾驶上的陈硕言。
说来也奇怪,这几个月以来,陈硕言除了在线上跟她沟通以外,吃饭碰面是能推脱就推脱。
看到她就犹如蛇蝎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卞生烟想不通陈硕言怎么会突然对她态度转变这么大。
但双方该开展的工作还是照常进行,只是陈硕言单独对她有些敬而远之罢了。
过年那几天,卞生烟还想着上门给陈家拜个年,准备找机会探查一下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但没想到陈硕言直接借口有事出门了,摆明了不想跟她碰上。
这令卞生烟百思不得其解。
她还发微信问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陈硕言的回答闪烁其词,但从言语中还是能看出来,他并没有看她不爽的意思,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回到了最开始认识的那般客气疏离。
正好今天在半路上碰到了,借着等红绿灯的间隙,卞生烟笑眯眯地提出要吃顿饭,两人聊聊近况。
陈硕言脸上的笑容很僵硬,他局促地提出,既然晚上都要去元家赴宴,不如到时候再叙。
卞生烟一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元家?宴会?什么宴会?”
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见到对面人的反应,陈硕言心脏骤然一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之后,他很想立刻扇死自己。
但卞生烟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事已至此,陈硕言只能在她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吐露了今晚元家要给元宗明举办生日宴加欢庆会的事。
听完,车内的卞生烟表情已是阴沉一片。
陈硕言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捅了一大篓子,在卞生烟面前,他露出了少有的尴尬神色:“你不知道这事?我以为元家也给你发了邀请函,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大阵仗地操办元少爷的宴会。”
卞生烟没回答,而是收起了表情,伸手拉动手刹,头也不回地对陈硕言道:“陈处长,麻烦一会儿将邀请函拍照张给我。”
感觉事态越来越不对劲儿的陈硕言想张口拒绝,但这时很不凑巧的,绿灯亮了,卞生烟已经摇上了窗户,一脚油门开的飞快。
于是就发生了现在这一幕——
元宗明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想往外爬。
卞生烟二话不说踩住了他的脚踝,并逐渐加重力道。
恐惧远比疼痛更令元宗明胆战心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我我……过年前两天回来的!真没骗你!本来就是打算过段时间跟你说的,这不是忙着呢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