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岂会真的看不出那马儿有问题,分明是故意的!
我便是要抢先拾取他的簪花,让爱慕他的女子拿不到——仅此而已!
因是早先便备下的说辞,说出口时不见凝涩,倒是未露破绽,萧珏也没怀疑。!y¢o,u,p\i+n^b.o+o^k?.?c~o,m/
送走萧珏后,她越发觉得精疲力尽,躺在床榻上,抬头望着头顶的承尘出神。
话说回来,如今她虽然反应过来脂膏里面可能别有玄机,只是到底沾染了什么东西,却一时却没什么头绪……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想靠近萧彻,见到他,触碰他,感受他……只不过因为没有发病,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因此还能勉强克制。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而且那枚玉坠必须时刻佩戴在身上,一旦离开身体,她就会立刻犯病。
好像自从她用了那盒药脂之后,她的阈值就提高了许多,等闲属于萧彻的气息已经无法轻易安抚,即便是那枚浸淫多年的玉坠,也须得时刻佩戴在身上,才堪堪不至于让她发作。?2`8_l\u`._n`e′t¢
饶是这样,她还是极其渴望再次感受到属于萧彻的鲜活气息,抑或是别的什么,她十分渴望,却又一时分不清究竟是什么的东西……
可要她自己拉下脸面,主动去找萧彻,她是死也做不到的,偏偏萧彻自那天以后,也再不来找她。
她和他之间,一时似乎陷入了僵局。
不过好在,她很快迎来了一个半推半就的机会。
——
半月后,羌族使者来魏,宴饮间提议双方来比试点什么助兴,便有了之后的马球切磋。
这样的比试,大魏这边领队上场的,自然是萧彻。
颜嘉柔是被永和公主拉来看台的:“我瞧你最近这段时间总是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也不怎么出来,整个人瞧着也恹恹的,可别闷出病来……”
“羌族要与我们切磋马球,这可有好戏看了,你不去看看么?三哥肯定会参加的,他打马球的样子,可好看了,一起去看看嘛……”
这便跟着一道去了。′2+8,看¢书^网^ ′首?发¢
正是巳时一刻,日头当空,阳光洒落在马球场上,地面泛着淡淡的金光。
四周彩旗飘扬,呐喊喝彩声不绝于耳。
魏元帝与羌族特勤坐在高台之上,正谈笑着观看底下马球场上的战况。
颜嘉柔和永和公主则站在底下观看。
她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匹枣红马上的萧彻。
他穿了魏朝球手的服制,一身暗红色的窄袖胡服,袖口紧束,腰间束着革带,脚上则是一双高筒马靴。
正夹紧马腹,策马前驱,灵活地绕开了羌族人,看准时机,挥动球杆,直击马球。
马球顿时在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以破空之势,直击对方球门。
场上立刻响起魏朝球手的欢呼声。
萧彻一勒缰绳,马儿猛地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
他转过头来。
红色发带在风中飞扬,他脸上挂着肆意不羁的笑。
颜嘉柔怔怔地看着他,第一次觉得意气风发这四个字,有那般直观的体现。
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萧彻忽然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四目相对,萧彻有一瞬间的怔神。
显然是对能在这里见到她的身影而感到意外。
下一刻,他摩挲着手里的缰绳,漫不经心地朝她一笑。
日光落在他的身上,为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圈淡金色的光晕。
他整个人沐浴在光下,耀眼得无以复加。
颜嘉柔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像是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变得混沌而遥远,天光黯淡,所有人的身上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只有萧彻依旧鲜亮夺目。
他攫取了她所有的视线,她便也只能看得见他。
她疑心是她眼睛出问题了,又或者是得病后神智越发不清,于是闭上了眼,使劲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时,果然一切恢复正常,马球场上,双方的比赛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她转头分别看了眼魏朝和羌族球门后飘扬的红旗面数——双方进球后以插红旗计数。
她数了数,一、二、三、四……如今魏朝与羌族的比分是八比七。
永和见她正在看双方的计数,笑着在一旁解释道:“来找你也颇费了一会儿周折,你起先还不愿过来,我劝了你半晌,加上一来一回,便又耗去许多功夫……”
“所以别看我们才来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