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丝被重新披在了身上。′w·a_n\z~h?e*n.g-s¨h`u?.′n/e¨t.
萧彻略挑了眉, 懒洋洋地倚靠在床头, 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怎么了, 嗯?”
“我……”
萧彻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循循善诱道:“皇妹,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颜嘉柔鹌鹑似得缩了脑袋,在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后, 终于鼓足勇气,抬头迎上了他的视线,点了点头道:“你一定想知道, 我今天为什么会……会那样对你……其实, 其实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知道么萧闻祈,我得了一种怪病。”
“这一切,都要从那次骊山狩猎开始讲起……”
这便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解释给了他听。
末了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所以之前那几次,我不是故意戏弄你,我只是因为发病了,控制不住自己……”
萧彻拇指拭去她眼尾的泪痕,眉心皱得厉害:“很难受么?”
颜嘉柔不明所以,懵懂地看着他:“啊?”
“那个怪病,发作起来的时候,会很难受么?”
那当然了……
颜嘉柔忙不迭地点头,鼻尖红彤彤的,鼻翼轻轻翕动着,红着眼圈巴巴地看着他,神情委屈又可怜:“可难受了,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我身上爬行啃啮一样……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难受的时候……”
萧彻只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攫住,皱成一团,疼得无法言说,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克制住汹涌的情绪,问她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啊?我……”颜嘉柔怯怯地道:“我怕你取笑我……你从来都不喜欢我,我怕你非但不帮我,还落井下石,拿到我的把柄,藉此欺负我,所以才……今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谁跟你说我不……”萧彻烦躁地吐出一口气:“罢了,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子。?完′本,神*站* *首,发*”
“话说回来,”他看着她,胸腔内忽然蹿起一股邪火,轻扯了唇角,要笑不笑地道:“原来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是吗?”
颜嘉柔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许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不自觉地往后挪了一寸:“你……你想干什么……”
她越是要往后退,他便越是要追着不肯放过她。′i·7^b-o_o^k/.*c.o\m′
可惜床榻之间,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她很快便退无可退,被他堵在角落里。
萧彻慢慢压近她,懒洋洋地一掀眼皮:“你不是说,我一贯只会欺负人么?”
“皇妹既这么说了,我若不再做点什么,岂非对不住你给我戴的这顶帽子?”
“更何况……”他伸手勾缠了一缕她的发丝,放在鼻尖轻嗅:“你用了我的血,于情于理,总该付出点报酬,不是么。”
“再者说了,你之前笃定我必不会帮你,好歹兄妹一场,竟将我想得这般不近人情、见死不救,”
“可如今我让你取了血,便是帮了你,怎么,想错了皇兄,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皇妹,这就是你对待哥哥的态度么?”
颜嘉柔一怔,萧彻鲜少拿哥哥的身份来压她,偏难得用一次,便教她无话可说。
这事确然是她做得不厚道,萧彻或许……并非她想得那般恶劣。
如今面对他的连连质问,她的确无法反驳。
到底还是扭扭捏捏地道了歉:“对……对不起……”
“对不起?”萧彻挑眉,显然对她的道歉并不满意:“皇妹,你尝了我这么些血,便只用‘对不起’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就想将我打发了么?”
“那……那你想怎么样?”
萧彻手指抚上她的脖颈,那样白皙纤细的一截,指腹搭在上面,能隐隐感受到跳动的脉搏:“你说呢?”
颜嘉柔茫然地看着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受惊一般,肩膀瑟缩了一下:“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道歉还不够,他的言下之意,分明是想要更多?
那他想要什么……
她咬破了他的脖颈,吮吸了他的血液,他不会,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不得不说,这确然是最公平的方式。
可是……可是她最怕疼了,也最怕流血了……
颜嘉柔鼻翼轻轻抽动,美眸渐渐浮上水汽,雾蒙蒙地看着他,软软地叫了他一声:“三哥哥……”
试图唤醒他本就少的可怜的兄妹之情。
萧彻却已经压了上来,鼻尖轻嗅她的脖颈,气息追逐着她,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