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正常,时而点点头,像是在仔细地记着哑医的叮嘱。+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但后面神情便渐渐有些不对了,耳廓渐渐泛红,神情有几分尴尬,又有种隐秘的幸灾乐祸,忍不住握拳抵唇咳嗽了一声。
萧彻被这声咳嗽吸引了注意,转头看向他道:“怎么?”
燕骁立刻掩饰道:“没什么。”
颜嘉柔哭哭啼啼地正需要人哄,萧彻也就没心思再追问。
等到燕骁和哑医交谈完毕,燕骁转而对萧彻与颜嘉柔道:“哑医方才说了,这病虽不能治愈,但有法子延缓,他待会儿会开个方子,公主拿了方子去煎药,每三五日服上一帖便可,不过这其中有一味药引至关重要,那便是三殿下的血。”
“万不可少了那味药引,否则怪病发作起来,滋味可不好受。”
颜嘉柔闻言不解道:“那不还是要取萧闻祈的血么,既是如此,那大夫开的那些药又有何用?”
燕骁:“那是给公主殿下您延缓进度用的。”
“延缓进度?”颜嘉柔蹙眉:“延缓进度什么意思?延缓什么进度?”、
燕骁咳嗽了一声,低头摸了摸鼻子:“咳咳,没什么……”
见小公主仍盯着自己不放,只得胡乱诌了句:“公主可以理解为,服用了那个药,可以让你好过些。/w*a′x?s\w`.*c~o`m?”
颜嘉柔这才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燕骁松了一口气,余光却瞥见哑医正一脸困惑地看着自己,手指试探地比划着,似乎想说什么。
他于是疯狂给他使眼色,哑医这才安静下来。
开完方子后,萧彻依旧搂着他的宝贝小公主仔细安慰。
燕骁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二人,也随着哑医下去抓药了。
等出去后,哑医再也忍不住,朝燕骁比划手势道:“燕小将军,方才为何不把老夫的话全盘告知公主与三殿下呢?”
燕骁唇边挂了个莫测的笑:“先生是说那后半段?”
“啧,毕竟公主在场,小姑娘家家的,脸皮到底薄,那样的话,你叫我如何说出口?”
哑医一愣,面上显露出几分窘迫:“燕小将军说的是,是老夫考虑不周了。-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只顾着要将一切事宜详尽地告诉病人,竟忘了这回事,惭愧,惭愧。”
燕骁微微笑道:“无妨,先生醉心医道,不懂些人情世故,也实属平常。”
燕骁对哑医说的那些,虽只是托词,但这般讲出来,却教人挑不出一丝破绽。
只因他故意省去的后半段,确实难以启齿。
取血为药只是暂时的。
这怪病的可怕之处,也不仅仅在于以人血入药。
它最可怕的地方,是在于会进阶,阈值会随之不断提升。
一开始气息便能安抚,再后来,尝过他的血之后,便需用血,可这样的阶段,也维持不了多久。
服药也只是能够暂缓,终有一日,连他的血也不能满足她了。
以精血喂之,精血精血,到那时,只怕要他的精。
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给小公主听呢。
如今她不过是只取他的血喝,都已经羞愤欲死,见着他和哑医,都是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只肯藏在萧彻身后看他们。
必然是觉得丢脸极了。
若是现在就让她知道她日后还要仰仗他的精才能维持基本的体面,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羞愤之下,保不齐跳入池子里一死了之,那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不能说。
至少现在不能说。
毕竟凡事,都得讲究个循序渐进嘛。
小公主此时接受不了,不代表她以后也接受不了。
等过段时间,她往萧彻那里取血取熟了,届时两人柔情蜜意、如胶似漆,到时候再取精,那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届时只怕不为了治病,那精也不会少取,毕竟兰陵人在床笫之间,一向有过人之处。
那娇滴滴的小公主食髓知味,取精去惯了,自然也不会寻死觅活了。
一个偿愿,一个治病。
那岂不是皆大欢喜么。
燕骁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英明极了。
所以小公主那边,不是刻意隐瞒,只不过是暂时瞒下罢了——也是为她好。
至于萧彻那边么……自然也是要暂时瞒下——也是为他好。
他正这么想,不防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燕骁。”
他转头看去,正是萧彻。
他蹙眉看着他:“你方才吞吞吐吐的,究竟有没有将哑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