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她的颈窝,含混地笑了声:“因为,我想对着你的画像做坏事啊。′j′i¢n\r?u~t-a,.~c′o.m¢”
“什……什么坏事?”
萧彻抬头,看着一脸天真的小兔,意味深长地笑,“宝宝,你不会想知道的。”
颜嘉柔最后还是被他磨得答应了,她其实并不是很能拒绝萧彻,从一开始清醒地只把他当做哥哥,后来慢慢越界,到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不着寸缕,任他施为……便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只要他肯稍稍顺着她一些,哄着她一些,她便毫无招架之力——面对他时,她的意志实在算不上坚定。
最后她并没有看到成品,因为她怕萧彻要画很久,便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萧彻画完后走过去一看,小姑娘睡得正香,似乎做了什么梦,含糊不清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他俯身仔细听了。
她在叫两个字,一个人的名字,萧彻。
说的是:“萧闻祈……别不理我……哥哥,好喜欢……喜欢你……”
萧彻搭在她眉眼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愉悦地弯起唇角:“梦里都叫着我的名字,就这么喜欢我啊?”
然而声那音终归趋于飘渺,宛若尘烟一般,渐渐消散在这虚空之中:“你喜欢的,究竟是我的人,还是我的血?”
他俯下身,落下万般珍视的一个吻:“你选我,我绝不让你失望。,x-i¨a`o¨s,h~u?o/c-m_s,.-o+r!g!”
——
萧彻为颜嘉柔盖好薄被,又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直到门外响起轻扣声,说是燕小将军来了,眼下在书房候着,他这才起身离去。
书房内,方才被颜嘉柔拾起的那两张水纹纸,此刻正交叠着静静地铺陈在桌案之上。
其中放置在上面的,是写有萧珏名字,被穿透纸张的笔力,触目惊心地勾画了圈叉的那一张。
萧彻的手放置在上面,屈起食指轻扣:“去告诉萧衍一声,就说他将那个人安插在沙苑监也有一段时间了,眼下时机到了,不必再等,可以动手了。?d+i!n¢g·d*i′a?n^t¢x′t\.′c!o!m-”
“再有几日,恰逢节令宴,胡人进贡的马匹也该到了,不出意外的话,下回节令宴,父皇该赏赐萧珏御马了,安插在沙苑监的那名下监,我曾亲自教习过他,他的马术数一数二,又极会豢养马匹,必定会被选上。”
“你告诉萧衍,本就是萧珏自己从沙苑监挑的人,马匹出了事,也查不到他的身上,更不用说他那时已经离京,既不在京中,旁人自然不会疑心到他的头上,这样的好机会,错过一次,下次可就不知在哪里了。”
“上次骊山之行,萧衍该有经验了,你让他如法炮制,在御马的草料上动点手脚就是了。”
“你就这么跟他说,我想他现在也没别的主意,该是会听我话的。”
“只是上回往草料里下的药份量还是太多,毕竟是亲兄弟,倒也不必下死手。”
“可得小心了,药一定要把控好份量,毕竟萧珏那个废物,毫无身手可言,一不小心,或许就将他弄死了。”
“意思一下,弄断他一条腿或是让他落个残疾也就差不多了。”
“魏朝选储君,除却嫡长之外,还极重仪容,一个残废了的皇子,是继承不了大统的。”
“告诉萧衍,此去淮州筹银赈灾,于公于私,我都会想法子帮他把差事办得漂亮。”
“届时他办好差事,父皇必定高兴,而萧珏成了残废,则彻底失宠,别说父皇,就连百官也不会愿意拥立一个残废太子的,等到那时,这诸君之位,自然非他萧衍莫属——这样的机会,可千万别错过了。”
燕骁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好,我待会儿出宫,会把你的话带到。”
他说着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萧彻挑眉一笑:“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你这次出宫自然有你的盘算,非去不可,”燕骁蹙眉道:“只是你这一走,你那位娇里娇气的小公主怎么办?”
“颜颜?怎么?”
燕骁道:“她不是离你不得么,你眼下要走了,那她?”
“没事,我会安排好。”说着眯起眼眸,蹙眉打量着他:“你那么关心她做什么?”
燕骁:“不是,你这么看我几个意思?你不会以为我对她……”
他简直被气笑了:“放心,我不是你,还没撬人墙角的癖好。何况她那般娇气,说话就跟撒娇似得,以她的性子,你要真跟她好了,她肯定整日腻着你,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