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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颊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余光瞥见近在咫尺的门框,恍惚地想到,这扇门后,在某种意义上,是第一个属于她和萧彻的房间。
那里没有任何顾虑,任何诘问,远离一切京中的人事。
美好得仿佛一场幻梦。
能让人暂时忘却一切烦忧,尽情地放纵沉溺。
要是能一直留在这里该多好,只有她和萧彻,以及一场场绮丽的幻梦。
没有艰难的选择,没有道德的谴责,没有沉重的诺言。
也没有……不得不面对的萧珏。
——
萧衍回到房间之后,起初还不觉有什么,一杯茶水下肚,诶,整个人顿时反应过来了!
不对啊,萧彻有什么资格训他呢!
这天底下最没资格训他的人就是他萧彻了!
他便是失了分寸,言语上冒犯了幼妹,那也并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
而他萧彻呢,他直接把人给睡了!
也亏颜嘉柔与他们兄弟几个并无血亲,否则他这般作为,与禽兽何异?咳咳,当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3¢8+k+a·n+s\h·u′.*n!e\t-从小看着长大的奶团子,不是亲妹也胜似亲妹了。
就凭他的所作所为,他也敢训他?他凭什么训他?
就凭小嘉柔喜欢他?他……萧衍一噎,伸手摸了摸鼻子,尽管心中再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最不讲道理的,莫过于情之一字。
他还真没法问萧彻一句,他凭什么。
凭人小嘉柔喜欢他,心甘情愿地上了他的榻。
却未必容忍得了旁人言语冒犯,哪怕此人是她的二哥。
啧,罢了罢了,既如此,他何必去自讨没趣。
只是小嘉柔天真单纯,不谙世事,方才在门外,他拿她与萧彻的房中事打趣,她非但没生气,反而口出狂言,如今想来,只怕她是根本没听出那层意思。
这般不经事,又哪里禁受得住得住萧彻的手段?
只怕是小白兔掉入狼窝,迟早被萧彻那头大尾巴狼吃得连渣都不剩。\d¨a?s_h,e+n^k?s′.*c^o_m+
初时欢愉,之后他不信她能满足得了萧彻的胃口,下不来床都是轻的。
嘿,让她现在跟他这般腻歪,到时候可别来他跟前哭。
啧,若真有那个时候,二哥也是爱莫能助啊。
——
因为实在太累,嘉柔进房间后便倒头就睡,中途被萧彻半哄半迫地喂了点银耳粥和鹿肉羹,填饱肚子后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天昏地暗,醒来后大有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外面夜色浓重,万籁俱寂,似乎时辰已经很深了。
床榻上只有她一人,萧彻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颜嘉柔这回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目光所及,看不到萧彻,这让她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感到轻微的分离焦虑和无所适从。
萧彻该是在隔壁房间,她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了。
说是隔壁房间,其实不过是由屏风隔开的一小方天地,里面放置了一张木榻,瞧着极窄,只供一人休憩之用。
该是之前辟出来方便两个人挤一间的,萧彻去了那儿,难道晚上也要睡在那儿么?
那她怎么办……她不敢在这里一个人睡……
——
萧彻靠坐在榻上,手上执了一本淮州县志,正缓缓翻过去一页,一侧的烛火摇曳,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勾勒出仿若雕琢的轮廓。
听到从屏风后传来的窸窣动静,萧彻微微蹙眉,抬头一看,等见到屏风上那道犹豫着是否进来的婀娜剪影时,眼底倏尔浮上来点笑意,嗓音懒洋洋的:“怎么,这是闹鼠了?”
一面说着,将手中的书随手搁置在一边,作势起身:“看来,得让人进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小鼠,扰人清静。”
话音刚落,颜嘉柔终于* 着急地从屏风后现身:“不要让别人进来!”
“哥哥,”她咬着唇瓣,扭扭捏捏地道:“是我……”
萧彻挑眉,唇边漾开一抹玩味的笑意:“哦?原来不是小鼠,是小兔。”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见她只穿了一件寝衣,怀里还抱着被衾与方枕,意图实在明显不过。
他唇边的玩味愈发深了几分,只明知故问道:“你……有事?”
“我……”迎着萧彻玩味的视线,嘉柔硬着头皮,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从前在宫里,映雪都会在帐幔外陪床,萧彻,我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