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草民疏于管教,实在有愧,王爷息怒,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束。~s,h!u·b`x!s`.?c.o-m?”
萧衍冷哼一声,正欲发作,萧彻却收了手中的乌骨折扇,扇柄往他肩上一压,笑微微道:“二哥,稍安勿躁。”
萧衍微微一愣,只见萧彻转身朝众人扫视了一圈,道:“诸位此次捐银,无论多少,都是心意,我和二殿下心中感激,二殿下也是心系灾民,还请诸位勿怪。我想世道艰难,诸位必然也是有各自的难处。”
这话相当于是给台阶下了,那些豪绅富商自然是顺竿往上爬:“多谢三殿□□恤……”
“如今世道艰难,钱实在不好挣呐……”
“可不是,生意越来越难做,连年亏损,再大的家业也经不住这般亏空,不过是外表看着光鲜罢了……”
“我府上还有不少外债呢,实在是没什么钱了……”
“是啊,如今发了水患,粮食短缺,周边的州县,哪个不是哄抬粮价,我也只敢略涨一成,哪还有的赚?”
萧彻闻言略一挑眉,只道:“那为何不多涨几成呢?”
“这………”
众位商户面面相觑,萧彻这一句话,可属实是把他们给整不会了。,w′b/s·z,.¢o*r/g_
他们不是过来赈灾的么?本来就没有钱购买粮食,才想法子让他们捐银,这粮价一涨,灾民岂不是更喝不上粥了?
这么想着,几人尽皆面色狐疑地望向他。
萧彻却问:“邻县粮价几何?”
“回禀三殿下,原是一百文一斗,现已涨到一百二十文一斗,不过官府出示公告,限制粮食售价,怕是不久就要回落了。”
萧彻:“是么,那你们便涨到一百五十文一斗好了。”
众人一时都呆住了,从来只闻官府限制粮食售价,不让随意涨价,倒第一次听说有从朝廷派来的皇子主动要求涨价的:“殿下,这……”
萧彻便笑起来:“不是说只涨一成赚不到钱,如今我涨五成,难道胡老板不开心?”
胡奉是当地最大的粮商,无奸不商,他自然巴不得好好发这笔国难财,涨得越多越好,只是这朝廷主张涨价,闻所未闻,他只恐其中有诈:“殿下莫不是在拿小的开玩笑吧?”
“胡老板不信?我明日便让知府张贴公告,并沿江大肆宣传,朝廷会以一百五十文一斗的价格收购粮食,此事绝不会有假。_x,s+h!a¨n+j~u-e^./c¢o/m!”
萧衍眉毛一跳,脸部肌肉微微抽动,终于忍不住转头望向萧彻,压低声音道:“三弟,你……你这是唱的哪出?”
萧彻只抬手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道:“二哥难道不信我?”
“我怎会不信你?只是……哎,算了,你总是有主意的,我也总是信你的,随你就是。”
萧彻:“诸位也听见了,二殿下亦无意见,此事便就这么说定了。”
此话一出,那自然绝对不是玩笑了,那胡奉两眼放光,立刻跪下磕头谢恩,身后几名粮商也是感恩戴德:“多谢殿□□恤小的,小的必不忘殿下大恩,日后一定不忘孝敬您!”
萧彻只淡笑道:“言重了,诸位记得今日说过的话就好。”
几位商户闻言,便又是心照不宣一笑:“自然,自然,殿下大恩,没齿难忘。”
几位年近半百的中年男子对着一名二十岁的青年说“孝敬”二字,在某种意义上不免有些讽刺。
说是孝敬,不过行贿罢了。
这位长得好似神仙人物一般的三殿下,原也是个不能免俗的人。
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世人哪有不爱财的。
这大约也是他们此刻能想到他这么做的唯一理由。
而萧彻的反应,也恰好印证了他们的猜想。
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人们总是会倾向于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而刻意不去深究个中不寻常之处,譬如此时,那几位商户已完全对萧彻的动机深信不疑了。
——
众人走后,萧衍到底还是忍不住问萧彻道:“三弟,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帮铁公鸡,死活拔不下来一根毛,你不帮我想法子让他们好看,还帮着他们涨价,这不正中了他们下怀吗?”
“你是没看到他们走时的那副得意的嘴脸,简直没把我气死,不是,凭什么啊,我们舟车劳顿,千里迢迢赶来筹银,不过让他们捐点钱,结果他们一个个富得流油,每个人折合下来,连半两银子都没捐,搁这羞辱谁呢?”
“这是赤//.裸裸打我们的脸啊,他们都这么不要脸了,三弟,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