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下去了。/l!u~o-l¢a+x!s_..c¨o^m/
因有着这一段插曲,她出了东宫后才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一遍,见香囊尚在,这才放心。
终归这个是要紧的东西,事关萧彻的性命,马虎不得,而她一向不够细致,若是随身携带,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弄丢了,还是得小心藏起来才是。
其实她原先便是这样打算的,只不过一回宫便听闻萧珏出事了,急急忙忙地赶去东宫,这才将那枚香囊也一同带了过去。
等回去后,一定要将那枚香囊妥善珍藏才是。
——
回到承欢殿后,映雪见到她立刻迎了上来,似乎有话想跟她说,她这会儿心力交瘁,却是摆了摆手,让她先退下了。
她一个人回到寝殿,才刚关上门,身后就撞上一个温熱坚硬的胸膛,男人灼热的气息倾吐在她耳侧,哑声道:“宝宝,去哪儿了?”
颜嘉柔身子一顿,熟悉的气息环绕上来,那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厮混,他已是她在这世上最亲密之人,他的气息、温度、心跳,她都熟悉至极,仿佛已刻入她的骨髓。/x?i`n_k′a!n-s′h!u?w,u..*c^o,m_
她当然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只是想到她刚才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便莫名有一种心虚:“萧彻,我……”
萧彻一无所察,笑着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嗯?是不是去跟父皇求旨,让他为我们赐婚了?”
手背轻轻摩挲过她的脸颊,萧彻挑眉,唇角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宝宝就这么急着嫁给我啊。”
若换做平时,萧彻这般与她调情,她必然要羞恼地与他打闹,之后便少不了一番卿卿我我,可今日她实在没什么心情,只低了头,淡淡地道:“萧彻,我没有去找父皇给我们赐婚。”
萧彻神情一滞,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了:“怎么了?怎么瞧着恹恹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颜嘉柔摇了摇头。
“那是出了什么事了?”他重新笑了起来,语调散漫:“没去找父皇请旨赐婚,是皇妹害羞了,不好意思去找他?”
他掐了掐她的脸颊:“没事的小兔,我原也不打算让你去找父皇,你一个小姑娘,这种事,怎么能让你出面?这样,明天我亲自去找父皇,让他下旨给我们赐婚,我们越快成婚越好,好不好?”
颜嘉柔浓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指尖微蜷,良久之后才低低地道:“不好。*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道:“萧彻,我没办法和你立刻成婚了。”
这时天色已近昏暗,傍晚的风带了几分凉意,从窗隙间漏进,吹得桌案上的一本话本书页簌簌翻飞。
窗边两人的身影被斜阳拉得老长,一室寂静。
青年眸底的光渐渐黯了下去,冷意上浮,嗓音裹挟了寒意,宛如初雪时,屋檐下冰棱寸寸断裂的微响,明明是极轻的动静,却莫名让人心惊。
他盯着眼前的人,只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94 第 94 章
◎“颜嘉柔,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颜嘉柔见他这般反应, 心中也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胡乱地抓住他的胳膊,有些急切地道:“萧彻,这只是暂时的, 你相信我, 我会和你成婚,但不是现在, 你等等我好么?“
“是你说的, 我们来日方长, 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对不对?你那么喜欢我, 你会答应的, 对吧?”
她越说越急切,紧紧地拽着他的手臂, 仿佛他不答应, 就不松开似得。
萧彻抬眼打量着她——
只见她仰着一张莹白的小脸, 正巴巴地看着他,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泛上水汽, 眼尾晕开一点薄红, 端的是楚楚可怜。
嗓音轻软,带着轻微的哭腔,拖长了尾调, 仿佛撒娇。
就像从前任何一次一样,以为只要撒一下娇,他便什么都能答应她。
明明已经许下白首之约, 答应了他一回宫便与他成婚, 这样的诺言, 不是儿戏,如果做不到,当初为什么要轻易答应?
为什么要给他希望,让他憧憬期待,却在他最沉溺的时候,又亲手毁去?
然后那样轻飘飘地问他:可以么?
就好像在问她,她不听他的话,多吃了一块糖,他会不会生气?可以原谅她么?
她好像永远意识不到她在做什么。
实在是,有一种天真的残忍。
萧彻久久地凝视着她,却是面无表情地将手臂从她的怀里抽离了出来,只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