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了?”时钧亦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他。
江乔靠在沙发上,把脚伸起来给他看,袜子上原本该在外侧的刺绣商标,现在都在脚踝内侧。
时钧亦手里还拿着被角,站在床的另一边问他:“你自己可以换吗?”
江乔摇头:“我觉得我快死了。”
时钧亦听到江乔这样说,有点难过,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美好越多,时间越长,面临分别时的不舍和难过就会更甚。
他放下被子走到江乔面前,单膝跪地,帮江乔把穿反的袜子换过来,又站起来吻了吻他。
对他说:“别骗人江乔,你不会死,没有人会在快死的时候还要在乎自己的袜子有没有穿反。”
江乔抱住时钧亦的脖子把他按在自己怀里,让他贴着自己的胸口:“你能听见我的心跳吗?我自己听不见,但我觉得它跳得好慢,好像快要停止了。”
时钧亦伸手抱住他,坐在地毯上,原本贴在江乔胸口的脸颊也滑到了他小腹上。
然后他在江乔的小腹上方听到了心跳声。
在腹部听见心跳是件很正常的事。
但此刻听的人和被听的人都不正常。
时钧亦说:“江乔,你心脏下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