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半支烟装进首饰盒里,摆在自己的床头柜上。
他大开着窗,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坐在窗边的小桌旁,烦躁不安地等待着。
江乔离去的背影看似干脆,实则他手脚都在偷偷发麻,但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回了头,就舍不得走了。
时钧亦能想到的问题,江乔也想得到。
苏蕴年虽然普信又油腻,但并非没有脑子。
他在时家待了一夜,若是平安无事,全须全尾的回去,苏蕴年必然会起疑。
江乔在离开的路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适当避开了巡查组,没再躲避那些摄像头。
他攀上时家那道高大的围墙,坐在墙上,掏出枪,对着自己,扣下了扳机。
嘹亮而刺耳的枪声穿过黑夜,传入时钧亦耳中,昂贵的威士忌杯落在地上,摔成碎片,混着褐色的酒水,没入浅色的地毯。
时钧亦指尖冰凉,强忍着颤抖拨通了陈省的电话,只说了两个字:“开枪。”
陈省坐在监控室里,看着江乔在用枪击中了自己的大腿后,直直仰倒栽出了墙外,他恶狠狠地骂了声娘,发出命令:“开枪。”
此起彼伏的枪声在时家内部响起。
为墙外的人营造出一片混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