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刘代元捏着手指问。
世家看似规矩森严,可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腌臜事情,刘母早在一开始便不同意自家女儿和崔承的婚姻,她的女儿是长安城最为尊贵的女子,为何要嫁给一个男人。
不是嫁给一个男人,而是嫁给他人为人妇,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就应当恣意潇洒,而不是被高门大户束缚起来,可那时刘代元执意嫁给崔承,她不好拒绝,但私下里也曾寻过貌美可人的男宠,只不过自家女儿看不上罢了。
“你眼光高的很,如今看来,也只不过陛下入得了你的眼。”
刘代元嘟囔,“女儿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失忆前到底是为何要嫁给崔承。”
“就跟被人下了药一般呆傻。”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吐槽,“幸好我失忆了,不然就要嫁给崔承了。”
“嫁给谁?”不远处,严煊清冽的声音响起,刘母急忙带着人起身行礼。
“贵妃既然是朕的人,那朕便是贵妃的家眷,岳母以后见了朕,都不必行礼。”
男人的嗓音如同山涧的清泉悦耳,言语之间皆是礼数,刘母不禁心中又对这位新帝多了几分好感,“是。”
又拿手肘碰了碰身侧的女儿,低声道,“夜深了,早些和陛下回去休息。”
刘代元默默的往严煊的身边走去,见人面色清明,眸子黑亮盯着自己,丝毫不见刚刚的醉意,于是伸出去的手便默默收了回来。
却被严煊一把攥住。
“陛下什么时候来的?”刘代元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心中满是甜蜜。
“在你说幸好未嫁给崔承的时候。”
天色渐渐变得墨蓝,严煊牵着刘代元在小亭里坐下,两人坐在湖边,看着湖面上冷月皎洁,风吹过,惊动一池湖水。
他微微侧身,看着身侧少女冷白色的肌肤,没忍住,伸出手捏了一把。
“朕还听到一句,你很高兴你自己失忆了。”严煊松开手,淡淡道,“可你忘记了过去,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当真不后悔吗?”
“不后悔呀,”刘代元捏着自己的手指头,被严煊攥着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可她却不讨厌这种感觉,她一一列举着,“我的父母兄长对我很好,弟弟与我趣味相投,朋友待我宛若美玉珠宝,还有,失忆后的我得了一桩良缘。”
“我不知道过去的自己为何要嫁给崔承,可现在的我,却是不后悔的,”刘代元小声,“陛下对我也很好,不计较我的过去,我很感激陛下。”
“所以你觉得,对你而言,失忆是一件好事。”严煊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当然啦,我摆脱了不喜欢的人,现在的生活也很好。”刘代元没有意识到身侧人情绪的不对劲,自顾自的说着,过了一会才发现严煊似乎很久都没有应声。
刘代元的嗓音欢快,于自己而言却是莫大的痛苦。
她失忆了,意味着忘记了两人之前那些相处过的美好记忆,意味着只有自己记得自己曾经被伤害过的事实,那些让自己痛不欲生,几欲绝望的经历。
他心里有说不清的滋味,但他已经没了一开始知道自己被抛弃的绝望,有的是不甘和恨意,无奈与苦涩。
可他偏偏心软,无法狠下心来磋磨刘代元,她失忆了,自己哪能跟一个撞坏了脑子的人计较?
虽然她觉得失忆是件好事,可她也说了,自己不喜欢崔承。
就如同她失忆后第一次见自己一般,是面带欢笑,而不是面对崔承时满脸的防备和厌恶。
她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也不会蓄意勾引,刚刚还多次像只小猫一样刮弄自己的掌心。
严煊这样想着,就算是过去将自己抛弃了又能如何,失忆后的刘代元不还是会再次喜欢上自己。
或许崔承在牢狱里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刘代元非要抛弃自己嫁给崔承是有其他的目的。
这样想,他的心终于沉静了些,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过去的自己不懂情爱,轻松的便被刘代元得到,可现在,两人的情况却是完全的反了过来,所以这一次,他定是不会再次落了下风。
想到刚刚刘代元害羞说的那些话,他嗓音带了几分引诱的滋味,“刚刚不是说我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吗,想不想知道朕喝的是什么酒?”
刘代元羞涩的抓着严煊的衣袖,小声,“原来陛下都听见了。”
严煊不是说他没有喜欢过其他女子吗,怎么这种话张嘴就来!
她一边为严煊的话羞涩的不知所措,另一边也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内心酸涩。
“听见了又如何,贵妃可有秘密瞒着朕吗?”严煊不动声色的搂住人的腰,另一只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