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胆小,刚刚那句话也只不过是无意间说出的,并非像是从前那般蓄意引诱,可自己无法把持,每次听到这种话,脑中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这样的画面。
他这次承认,是自己说错了话。
向来清冷孤傲的男人第一次没了法子,昨晚好不容易将人哄好,自己不过就说错了一句话便又让人不高兴了。
“陛下,刘小将军已经在正堂等着了。”
严煊的思绪被话拉回,面上又恢复了平日里淡然的模样,“朕知道了。”
虽然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宫外,可朝堂上的事情他始终亲力亲为。
“陛下,这是孙小将军送来的密报。”
安静的屋内,一脸正色的刘翊麟将手中的密报递给了暗卫,暗卫接过去之后又恭敬的递给严煊。
一封字迹较为潦草的信展现在严煊面前,看完信的内容之后,严煊的眉微微蹙起。
刘翊麟的心不禁紧张了起来,拱手道,“陛下,孙小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
严煊将信放在桌上,深情冷淡,“看来,朕还是要去一次江南。”
“孙小将军并无大碍,可她沿路经过临安之时,身边的人竟然看到临安太守与周边的官员笙歌夜舞,好不快活。”
孙相宜此次带兵前去锦官城,主要的任务是为了剿匪,但严煊也让她带上了一队人马,专门负责查清一些事情。
锦官城的匪寇横行多年,先帝在位之时便曾出兵镇压,可却没有什么效果,严煊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互相勾结,以此获取利益。
可至于是不是真的有人暗中勾结,他便不清楚,便让孙相宜上些心,果不其然,让人发现了端倪。
就算锦官城的事情和临安太守五官,这种无能之辈,也该从这个位子上滚下去了。
不动声色的抚摸自己手腕处的银镯子,严煊的眸中闪着银色的光,抬起头后又很快的消失不见。
“陛下打算何时启程?”刘翊麟抬头,不小心瞥到帝王手腕的那抹银色。
那不是自己自己送给阿元的吗,怎的戴在了陛下的手上?
因着是自己从洛阳带回来送给妹妹的,因此刘翊麟记得十分清楚。
原本因为政事而紧张,此刻终于放松了些,刘翊麟道,“不妨等一个月之后,那时孙将军剿匪回来,正是他们最为松懈的时候,若是那时候出击,定会一击毙命。”
“就按照你说的来准备。”严煊抬眸,冷声。
他说完之后,却没听到下方人的回复,抬眸看去,只见刘翊麟正盯着自己手腕的银镯子瞧。
“在看什么?”
严煊冷不丁的出声把刘翊麟吓了一跳,他回复道,“陛下手上的银镯很是熟悉。”
严煊带着银镯的手因着这句话而僵住半分。
这个镯子,是他不经意间从刘代元的梳妆台里找到的。
那时刘代元对自己爱搭不理,他还以为少女是有了其他的相好,便理所应当的觉着这镯子是旁人送的。
他那时性子高傲,不肯主动开口去问谁送的,但那银镯子待在少女白嫩的手腕之间实在碍眼,他每次看到,内心便酝酿起酸涩,终于鼓起勇气,用了些不清白的手段让刘代元把这银镯送给了自己。
结果,这镯子竟是刘翊麟送的。
严煊眉间拢着些不自在,过去的刘代元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吃味,但她以逗弄自己为乐,见自己伤心也不肯主动说出镯子的来源。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严煊一方面对自己拙劣的询问感到后悔,又为现在失忆后的刘代元不似过去那般感到些许的轻松。
“是贵妃送给朕的,”严煊神色稍稍缓和了些,“朕觉得这镯子做工很精致。”
能不精致吗,他可是找了五个能工巧匠打造的呢,甚至用了五十多天,上面还雕刻着自己妹妹最为喜欢的海棠花。
刘翊麟不明白为何刘代元就这样把银镯送给了皇帝,可东西他都已经送出去了,怎么处置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刘翊麟也就没有多想。
商讨完政事之后,刘翊麟推开门出来,迎面碰上自己父亲。
“商讨出结果来了吗?”刘鸣秦正色。
“陛下还未完全决定下来,”刘翊麟道,“父亲怎的也来找陛下了,可是孙相宜那里又有了什么事?”
刘鸣秦见他几句话不离孙相宜,恨铁不成钢,“你真是满脑子都是她!”
刘翊麟小声反驳,“我这叫关心同僚。”
“关心同僚?”刘鸣秦冷笑,“一个男人,整日只会关心自己的同僚算什么?”
“不妨想想用些法子将人娶回家才好!”
越想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