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不是说都将人清走了吗,怎么还有人在这里偷情啊?偷情这个词还是高阳教给自己的,她说两个人无名无分在外厮混,这就叫偷情。
可自己若是表现的太过害羞,未免让严煊嘲笑,于是她故意抬着下巴,无所谓道,“不就是两个人偷情吗,陛下难不成还害怕?”
原本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严煊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面前口出狂言但耳后红了一片的少女,陷入了沉默。
见眼前的男人不说话,刘代元更来劲了,骄傲道,“陛下也不过如此嘛。”
这是男人最听不得的话,严煊眸色沉沉,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下一瞬,在床榻上挺直身子,一下子就将口出狂言的少女扑倒。
他将头靠在少女柔软的脖颈间,低嗅着。
男人喷洒出来的热气温热,自己的脖子痒痒的,刘代元不满的推推,却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
“你说过会提前跟我说的!”“你不是说我不过如此吗?”
严煊也不恼,攥着人的手平稳的放在塌上,两人十指交扣,贴合的紧密。
“不就是偷情吗,”严煊抬起头,右手指腹狠狠地刮了刮刘代元红润的唇瓣,嗓音沙哑,“难不成你也想试试?”
“我才不想呢!”刘代元觉得自己现在的脸一定是红红的,而让自己红脸的罪魁祸首如今正恬不知耻的问着自己。
“既然贵妃可以,那我们开始吧?”
“我说了不想,”刘代元委屈,“他们两人不在自己家中,反倒跑到这里来,定是关系不正,这才是偷情,我是陛下的贵妃,就算和陛下在一起,那也不是偷情。”
“不在家中、关系不正?”原本温柔的男人在听到这两句话后笑出了声,他动作轻柔的揉捏着少女的耳垂,嗓音带着慵懒和引诱。
“说不定——”他故意拉长声音,“是为了刺激呢?”
这句话显然超出了刘代元的知识范畴,她迷茫的眨眨眼睛。高阳给自己的画本子里没说这样很刺激呀,她有些懊恼自己没有多多学习,现在又要被严煊给嘲笑了。
见人没什么反应,严煊笑着捏捏人的脸颊,随后坐直了身子。
刘代元尴尬极了,双手捏着严煊的衣袍,找着话题,“你说他们两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不在自己家中,非得来这里。”
严煊淡淡的瞥了身侧的少女一眼,“不是说了,是为了刺激。”
只见人的脸更红了,小声道,“我知道呀,我只是想说他们的行为也太不要脸了。”
要不是刘代元失忆,严煊甚至认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在一年前,刘代元曾经不止一次缠着自己,让他陪着她来长清湖。
晚上游玩,自然不是一般的游玩了。严煊怎么也忘不了那些夜色迷人的夜晚,少女那低泣和雪白的肌肤,以及蔓延开来的红晕。船上是暧昧的声音,不知不觉的隐藏在盛开的荷花之中,小船时而微微晃动,时而剧烈的摇晃,激起湖水一片涟漪。
“听高阳说,我过去总是晚上过来呢,”刘代元兴奋,“许是我很喜欢这里晚上放的烟火,不知道今晚有没有呢。”
原本长清湖是属于洛阳的一个富商,可不久前不知道被谁买了去,放烟花这事也就不如之前那般频繁了。
“你晚上经常来?”严煊低低的笑出了声,“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高阳啦,”想到了什么,刘代元紧张的捏着严煊的衣角道,“你可不要多想,我可不是和崔承来的。”
这一点严煊自然是比谁都清楚,无数个日夜都是他陪在刘代元的身侧,与她共同欣赏天边烟花绽放的盛景和长安城的灯火如昼。虽然还是生气刘代元抛弃了自己,但她如今这般顾念着自己,想要与崔承撇开关系的行为还是很好的取悦了自己。
严煊摸摸她的头发,嗯了一声,“我知道。”
见严煊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冷脸不高兴,刘代元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她疑惑道,“高阳说我经常去,难不成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的烟花?”
她实在是对自己失忆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其他的可以问家人好友,但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捂着藏着不让家人朋友知道的事情。
“你很想知道自己为何来这里吗?”严煊故意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耳边呢喃。
“想知道又如何,反正又没有人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刘代元闷闷。
严煊垂眸盯着她,目光毫不遮掩的在她的面上游走。
“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他伸出手指轻轻划着刘代元的手掌心,“若是知道了,发现是一些让自己恐惧害怕的事情,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