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乐得清闲,和隐居没什么区别。
但也有些不服气的人,状着胆子去看。
严煊的目光落在眼前人的身上,微微顿了一下,随即走上前,双手握住人的手。
“怎的想起来等我了,”严煊牵着人的手往回走。
“我要是不来,那些朝臣的唾沫星子恐怕都要淹死我了,”刘代元轻松道,“说到底,那些大臣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如今看到我对陛下也很好,便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回到寝殿后,严煊又听着嬷嬷给人讲了一遍封后时繁缛的礼节。
讲到跪拜先帝时,严煊突然出声,“朕与皇后大婚那日,许是会下雨,这跪拜祭祀之礼便省去,等朕和皇后礼成之后,再去行跪拜礼。”
在场的众人愣住,反应过来之后急忙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严煊为何取消了跪拜礼,但在场的众人谁不知道,跪拜礼那可是最为重要的,是对先帝的尊敬,对列祖列宗的尊敬,可新帝开口了,他们也不敢反抗。
刘代元自然也知道这些,待那些人走后,她问道,“陛下与我成婚那日,真的会下雨吗?”
她知道,严煊的生母不被先帝所喜欢,严煊生下来之后,先帝就将人丢到王府,许是因为这层缘故,严煊并不想行跪拜礼。
“不管有没有,朕都不想在你我的大喜日子见到他。”
严煊转身,慵懒道,“世人皆知,我不被先帝所喜,先帝也曾将我过继给了我的九叔。”
“就算跪拜,也不应该是他才是。”
刘代元听完,主动上前抱住人。
“我倒是觉得陛下做得对,”刘代元小声,“若是我父亲也这样对我,我肯定也如同陛下一般呢。”
她又补充道,“陛下不必难过,我以后会永远陪着陛下。”
这些事情,早些年一个人经历了也就不再觉得难受,可第一次被刘代元安慰,这种感觉很是神奇,严煊将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笑道,“你自己说的,要永远陪着我。”
大婚那日。
刘代元当晚激动的好些时候才睡着,天还没亮就被自家母亲叫了起来,开始梳妆打扮。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铜镜,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刘府。
“好重,”头上戴着金银满玉的凤冠,她伸出手扶了一下。
“没事,忍忍就过去了,等到了宫里,便能摘下来了。”刘夫人安慰道。
站在屋内的其他嬷嬷面面相觑。
怎么还有人嫌弃凤冠啊。
她们不敢多言,知道这一位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于是动作愈发的殷勤起来。
自从前几日刘代元回府之后,府内就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城中许多的富贵人家也在街边张望,百姓家的幼童也咿咿呀呀的笑着,热闹极了。
许是刚起床的时候被风吹到了,刘代元戴上盖头的时候,刚走出屋门就打了一个喷嚏。
她没甚在意,随即就欢欢喜喜的牵着自家兄长的手往外走。
入目皆是红色,刘代元能感受到东方的初阳照在自己的身上,她紧张的攥着刘翊麟的手,在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
虽然是第一次成亲,可男人都是一个呀。
走了有一会,身侧的人停住,刘代元便知道两人已经走到了府外。
他们一家人似乎与别家嫁女儿不一样,别家嫁女儿都是哭哭啼啼的,可他们家的几个人却是面带微笑,看着严煊下马牵起刘代元的手,随后仔细的将人带入凤撵中,等两人并排着坐下后,严煊微微点头,朝门口的几人示意。
街道上的奏乐声悦耳欢快,刘代元没见过这场面,不免好奇。
“这是古琴配笛子,两者交错着演奏。”耳边传来男人略带缠倦的声音,“朕特意选的。”
平日里,严煊也没少凑到自己的耳边讲话,可都没有这一次让刘代元觉得慌乱,让她觉得自己宛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羞涩。
可能是今日成婚的原因,她的心情也被渲染的有些激动。
“很好听呢,”刘代元不敢乱动,微微低头道,“陛下有心了。”
幸好如今盖头将她脸上的表情遮挡住了,不然自己害羞的表情落入严煊的视线中,自己又要羞愧了。
这一路上,她就在激动和羞涩之间打转,渐渐地,奏乐声消失在了耳际,身侧的男人牵起自己的手起身。
不远处的早就等候着的人见两人走进,面上都露出激动的神情。
快要被人群淹没的林萧努力的踮着脚去看,谁知这一踮脚,竟是对上了严煊的眸子。
他愣在原地。
为何,严煊看向自己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