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陛下也清楚吧,”刘代元不满的哼哼,“陛下把我当小猫,我就把陛下当小狗,我们多配呀。”
刘代元并不觉得很奇怪,相反,当她知道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却是下意识的觉得好玩,并且已经开始想象严煊若是戴着银色的项圈,又是什么模样。
此刻的她还意识不到自己的好胜心,只是简单的将这种想法归类于好奇,可严煊却是比谁都清楚刘代元的本质,他饶有趣味道,“既然你喜欢,那便是可以的。”
立马将严煊说自己不合格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刘代元坐直身子,已经打算穿好衣服后拿出纸笔来画项圈的草图了。
严煊肤色冷白,是银色的好看还是金色的好看,项圈上雕刻些什么才会让人看着更可爱、更像是一只小狗狗呢。
“不急,可以慢慢想。”严煊穿戴后,走到书桌旁,时不时的提着自己的意见,“银色的更好看。”
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用过金色的,这次可以用没用过的银色。
末了,他补充一句,“也可以两个颜色都用。”
毕竟,他不觉得两个颜色很多。
若不是宝石易碎,他甚至也想将那些五颜六色的宝石也做成这些哄人开心。
况且,经历了一次的他早就变聪明了,若是太容易让刘代元得到,那么她就会不珍惜,虽然自己答应了她要做项圈。
可是戴不戴,那就是自己说了算了。
不过再想想,虽然那些亮闪闪的宝石不能做太大的物什,但是可以做腰链和——
他的眸子沉了沉。
可以用宝石做一身衣裳。
慵懒的靠着椅子,严煊不动声色,“画好后交给朕便可以。”
刘代元正兴奋着,随意的点点头。
见人沉浸在其中,严煊走到窗前,推开窗子。
昨日他遣散了殿中所有的人,包括一直保护着自己的暗卫,转而将他们安排到了殿外不远处。
因着大婚,殿外叶摆满了娇艳欲滴的花朵,初秋的风拂来,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严煊离开时,转身看了一眼书桌前开心的托着下巴的刘代元,随即轻轻的为人带上了殿门。
他刚出去,林七便微微颔首,“这几日,卑职派去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林萧。”
“可有发现什么怪异之处?”严煊淡淡道。
昨日,亲眼见到刘代元嫁给了自己,饶是他们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林萧也应该死心了。
一个出身不怎么好的世家子,不过是有了几分姿色,拿什么来和他争?
“前几日,林萧每日早早起床,起床之后便开始整理草药,随后将草药磨成药粉,然后开始煮药,午后休息一会便去为皇后娘娘诊治,回来后还是整理草药。”
听起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一个医士的日常就是这样,可林七却不觉得此人简单。
“卑职昨夜去他的殿外待了半刻,却发现——”
想起自己看到的场景,林七有些犹豫,“他在院内坐着,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些什么,卑职问其他的兄弟,这才知道,这个林萧打从宴会上回来之后,竟是一夜未睡。”
林七觉得奇怪极了,一个向来谨慎的人,为何昨夜会一夜未曾合眼。
若是说之前的那些时日,他是故意作秀给他们看,可为何昨夜竟那般不在乎的行事。
他不懂严煊的用意,但待在这个位置久了,时间长了也能猜测得到严煊一些意思。
自打林萧此人一进宫的时候,自家陛下就是十分不喜的,虽然未曾表现出来,但林七能感觉的出来,不然也就不会让裴潆带着人在宫中足足转了好几圈才去了春芳殿。
可具体是什么原因,林七却猜不出来,自家陛下一直在长安,而据他所知,林萧此人一直待在锦官城,按道理来说,这两人并无什么大的牵扯才是。
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林七愣住,难不成,是因为春芳殿那位?
除了这个猜测,他也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理由了。
他是严煊登基之后才跟在人的身边。
那时的他只觉得,自家陛下冷血无情,是最合适坐上这个位子的,因此当他知道严煊竟然封了一个世家女为贵妃,甚至封她为皇后,他从心底里是震惊的。
可谁知见了裴潆,人的反应确实十分平淡,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一般,他不比裴潆,陛下未曾登基时,他只不过是一个任凭差遣的暗卫,而裴潆是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比自己更为熟悉陛下的性子。
林七打算闲来无事时再去找裴潆取取经,省的自己惹得人不高兴了。
“他如今在做些什么?”经过御花园,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