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给娘娘——”
“玄姑娘,”裴潆打断了玄月的话,“陛下说了,玄姑娘既然是皇后娘娘想要带进宫的人,便应当在宫中待着,至于其他的,便全都听陛下的,这段时日,玄姑娘便好好在殿内待着,无事便不必来春芳殿了。”
玄月愣住,反应过来后慌张,“裴侍卫此言何意?”
刚刚新帝的那一番话,她原本以为不过是随意敲打几句,告诫自己不要在宫中随便走动。
怎么如今竟是成了自己要在殿内待着,不能来春芳殿了?
她面色带着些慌张和着急,早就失去了平日里那娇弱温柔的模样。
裴潆不再回答,冷淡道,“娘娘还在安睡,玄姑娘最好小点声——”
眸中的笑意深不见底,裴潆冷淡,“否则,玄姑娘便不要想着离开这里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不再管玄月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站在了正殿门口。
刘代元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段时日许是累着了,昨日严煊走后,她在塌上躺了一天,自然也就忘记了玄月此人,还是今日瞥见了玄月昨日差人新送来的绳子,她这才想了起来,询问后才知道,严煊竟是将人关在了殿内,不许人出来。
“陛下说,此人是何居心尚且不知,但是只要是对娘娘有任何不利,陛下都会斩草除根。”
“哪有这么严重,她不过是个小官之女,想要——”
“想要做朕的后妃。”严煊倚靠在门口处,神色薄凉,“你便这样放任一个喜欢朕的女子入宫?”
刘代元刚想起身,那处却仿佛撕裂一般疼痛,又让她坐回原地。
“不舒服就躺着,”严煊两三步便上前,冷声,“别以为这样,朕就不会和你追究这件事。”
“肚子疼。”刘代元揉揉肚子。
严煊黑着脸给人揉肚子。
“我都说了,她是进宫陪我玩的,还能教我做刺绣,陛下就这样把人关在殿内,这该如何是好?”
“我就是想让那些还想进宫,心思不正的人知道,”严煊嘴硬,手上的动作轻缓,“若是想进宫,下场便如同她。”
他早就知道,宫宴那日,刘代元让一女子入宫。
早在他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便将这个女子的一切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他是新帝,自然是有女子想方设法的想要入宫,但他不在乎玄月是什么目的,但若是她对刘代元有不好的念头,此人必死无疑。
一开始,刘代元对人很是热情,他想将人关起来,却怕惹得人不高兴,这也是为什么那一晚他破例去见了刘代元。
“那陛下什么时候把她放出来,将她一直关着也不行,”刘代元抬眸,“不妨等——”
严煊收回手,摸摸人的头发,“朕自然知道。”
回答完,又一思索自己是不是总是顺着刘代元了,他眸子沉沉,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淡模样。
“陛下,我这几日总觉得身子不适,也没什么胃口。”刘代元试探,“我会不会是有孕了?”
严煊笑笑,转过身来敲打一下人的额头,“这才几日不用,你这便有了。”
刘代元撇撇嘴没说什么,但心里到底是有些失落。
“前日,崔家已经派人南下去王家提亲,”严煊道,“事不宜迟,朕明日后便会派兵。”
身上还带着少女甜腻的香气,宛若花朵般馥郁。
严煊下意识的屏着呼吸,视线落在少女的面上。
袖子被人一把抓住,刘代元眸中担忧,“陛下可都准备好了?”
对上严煊淡定自如的视线,原本口中那些担心的话语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嗯。”严煊淡淡的应下。
“陛下真厉害。”刘代元坐直身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嗓音柔柔,当真像是说了一句再为普通不过的话。
严煊微微挑眉,摸摸人的脑袋。
“等这件事解决了,朕陪你会刘府待一阵子。”
“刚刚封妃的时候……”
严煊打断人的话,“如今你是皇后,一切自然是不同了。”
刘代元知道,两人成婚后是要回府,但礼制不免繁杂,便也无奈,“陛下早知今日,是不是会后悔一开始没有封我为后?”
严煊把玩着人的手指,闻言僵住片刻。
“我只在乎最后的结果。”他丢下这句话。
刘代元看着人冷□□致的侧脸,心中再次忍不住惊叹,随即伸出手捏了一下人耳垂。
不知为何,看着人白润的肤色变为绯红,自己似乎很是有成就感。
安平二年,初冬。
秋日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