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陛下。”
“那时我自顾不暇,害怕世家将矛头对准你,只想着等做完了我的事情再带你远走高飞。”
“哦,是吗?”严煊冷不丁问道,“那为何又在朕登基之后,想要逃去临安?”
“还不是害怕陛下对我……”
刘代元嘟嘟嘴,“我还没等着去找陛下,陛下自己摇身一变成了皇帝。”
原以为自己说完这些,对面的男人能有所反应,刘代元抬头,却只看到了男人淡然的神色。
“好好养胎吧。”
*
在努力过无数次之后,刘代元这才确定,自己还是没有将人哄好。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意识到了些什么。
直到她第七次给严煊送去糕点,却得到了人淡然的态度后,她觉得十分委屈,丢下糕点便回了春芳殿。
在路上,她便想了很多。
这些时日,为了让严煊原谅自己,她已经作了很多的退步,自己也改变了不少。
可是除了偶尔的关心,男人表现的仍是不让刘代元满意。
回到春芳殿,刘代元靠在软塌上,思虑了许久。
随即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了一封信。
写好之后,刘代元将信放在窗户边晾干。
前些时日刚刚过了年,严煊仍是以皇后身子不适为由,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于是,刘代元自然也没能见到自己的家人。
将写好的信塞在了信封里,刘代元吩咐裴潆给人送去,随即便换上了一身宫女服饰。
不管裴潆等人的阻挡,甚至用性命相威胁之后,刘代元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雪地里,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她身上有先帝赐给她的牌子,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前些时日,许是她对严煊太好了,才让严煊不搭理自己。
真是个笑话,她刘代元能是那种被束缚住的女子吗!
反正如今严煊也不承认自己皇后的身份,那么她也不必有皇后身份的自觉,全党自己如今还是过去潇洒恣意的刘代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了。
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伐更快了,负责守卫的人见她穿着一身宫女的服饰,还有令牌,原以为是哪个贵人宫里的,想也没想便将人放了出去。
这还是刘代元时隔将近半年之后第一次出宫。
她受不了如今严煊的性子了。
男人的态度,让自己很是窝火,她决定要给严煊一点教训,让严煊来求自己!
她也没想回到刘府,毕竟严煊收到信之后,第一个要去的地方肯定是自己的家。
循着记忆,刘代元走到了一处客栈。
又给了店小二一些银子,让他帮忙买一些新的铺盖被褥,刘代元便躺在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是终于轻松了一些,她这一觉从午时睡到了深夜。
还是自己想喝水了,她才起身伸了个懒腰,谁知刚坐直身子,抬眸就看到了床前坐着的男人。
“你是谁?”刘代元漫不经心,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人攥住手腕。
饶是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找到,但是刘代元着实没想到会这么快。
“皇后的那封信,朕就当没看见过。”严煊胸膛微微起伏,“跟朕回去。”
“回去?”刘代元一把甩开,娇纵极了,“你想得美!”
“跟你回去做什么,守寡吗?”
她越说越委屈,“不让我见家里人,也不让我出宫,对我爱答不理,我才不要回去!”
“朕哪有对你爱答不理?”严煊低声反驳。
“你晚上为何不和我同榻了,是不是厌恶我?”
“为何我靠在你的身上,你会拒绝我?”
刘代元气呼呼,“别以为你如今是皇帝就可以这样,我还不想承认你呢!”
“等我生下孩子,管你想做什么,我反正都不会与你待在一起了!”
刘代元愤愤的说完,却看到严煊早就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喝口水润润嗓子。”他的声音淡然,如同汩汩流过的山泉水。
刘代元最不想看到他这幅模样了。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她厌恶严煊风光霁月的模样,喜欢他这样的人在塌上时被自己弄得眼尾绯红,情迷意乱的样子。
虽然这样想,刘代元还是一把将水夺过,小口喝了下去。
“你不是最喜欢朕这一副清冷的模样吗?”严煊开口,目光看向白茫茫的窗外,“你刚遇到朕的那段时日,最是喜欢朕。”
他转身,目光落在面前懵懂的少女身上,伸出手抚摸刘代元的脸,嗓音带着些回忆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