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记得了。”
“真的吗?”
傅闻礼靠近她,侧身从抽屉里拿出了谢千琅的烟盒,两根手指捏着黑色的包装盒,在她面前晃了晃。
开口问她时声音很轻,温柔得像在说情话:“全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只抽黑色寿百年,它又呛又甜,真有那么好抽吗?”
“千琅,要我提醒你吗?你问我名字的那天,我在街边随手买的那盒外烟就是黑寿。”
“后来你说受不了烟味儿,我就没有再抽过,那一盒烟就扔在我们房间的抽屉里。
“自始至终,我抽过的、出现在你眼前的,只有这一款烟。”
谢千琅沉默地看着他,夹着烟的手指动了动,烟灰簌簌落在地上。
傅闻礼转动手腕,在谢千琅面前摊开手掌,那个细长的银色打火机又出现在她面前。
这下看得更清楚了,机身上已经有了很多划痕,像被人经常带在身边使用,或者是摩挲。
“全都不记得的话,为什么刚才一直盯着这只打火机?”傅闻礼的问题近乎咄咄逼人:“眼熟吗?这还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也不记得了吗?”
被傅闻礼托在手心的,是一只已经绝版的西太后。
那时候谢千琅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和傅闻礼天天背在身后的图筒的形状很像。国内的专柜全部缺货,谢千琅辗转托朋友从国外买回来,花了对当时的她来说不小的一笔钱。
还被傅闻礼笑着问她是不是在钓鱼执法,送打火机来测试他的戒烟程度。
虽然后来没有再抽烟了,但是傅闻礼很喜欢这个礼物,一直带在身边。
谢千琅盯着那只打火机,视线很慢地移到傅闻礼的脸上,直视着他。
唇上的血色已经褪去了,谢千琅脸色很难看地扯了一下苍白的唇角:“是吗?我都忘记了,还得是您记性好。”
“还有,”谢千琅披着毯子起身,背对着傅闻礼,声音里带着很淡的笑意:“傅先生的打火机也是时候该换了,这牌子配不上您的身份,万一让人看到多跌份儿啊。”
说完,谢千琅没再看傅闻礼的表情,拉开了房间的门。
门外,林舒栗正举着手,保持着一个准备敲门的姿势,见谢千琅出来,尴尬地冲她say了个hi。
谢千琅:“……好巧。”
林舒栗身后不远处站了个男人,正拿着手机发信息。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旁听完一场刀光剑影,这会儿他还能抬起头面色如常地跟当事人谢千琅打了个招呼:“千琅,好久不见。”
竟然是带过她几年的经纪人,蒋越。
“蒋越哥,”谢千琅看到他有点儿惊讶,笑着问:“您怎么来了,给我探班?”
“也算是吧,”蒋越笑笑,抬头示意谢千琅身后:“我跳槽到辰星了,今天来找老板汇报,改天时间方便咱们再约饭。”
傅闻礼从门后走出来,迎着林舒栗八卦的眼神朝她点了下头,越过谢千琅跟蒋越往外走。
“听说是猎头重金挖的,蒋越一去辰星就当了艺人总监,”林舒栗跟着谢千琅去化妆室换衣服,分享刚听来的八卦:“傅闻礼把辰星那些个老派系搞了个大换血,神奇,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太子爷玩票。”
“跟我说这些干嘛,”谢千琅神色恹恹,拿了卸妆棉卸眼妆:“我又不买辰星的股票。”
“啧,你这人真是……”林舒栗靠坐在化妆台旁边,低头看着
被谢千琅摁灭在烟灰缸的烟。
竟然真的是黑色sobranie。
林舒栗跟在谢千琅身边这么多年,知道她烟瘾不重,很偶尔才能看到她捏着根烟发呆。
但好像确实都是这款黑色的细烟。
“你不用担心蒋越,他一早就知道,”谢千琅从镜中看林舒栗,“他刚带我那会儿,就问过我有没有什么黑料要摆平。”
林舒栗咋舌:“你把跟傅闻礼谈过恋爱当黑料报给他了?”
“嗯,”卸完妆,谢千琅的脸色有些苍白,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说:“花了不少的封口费呢。”
“谈恋爱谈到这份上,真行啊你们俩,”林舒栗递给她几张需要签名的海报,是前段时间出国拍的高定珠宝全球campaign,已经在线下陆续铺了地广。
“傅闻礼说的是真的吗?”
海报上的谢千琅容色姝丽,明媚张扬得耀眼,美到近乎有攻击性。现实中的谢千琅脸色苍白,神色带着很深的疲倦,低头快速在海报上龙飞凤舞地签字。
“什么是不是真的?”
林舒栗朝桌上半支已经熄灭的烟努努嘴,“喏,你抽的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