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往对面一坐,跟她说:“说到你那个剧组,千琅,有件事我觉得要告诉你。”
谢千琅喝了酒,脸红扑扑的,乖乖地看向她。
“就最近跟你拍对手戏的那个帅哥,我之前看你们热搜的时候就总觉得他眼熟。但是作为明星的他实在太光鲜了,”冯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老以为是在哪个广告里见过,就没多想。”
“但是前几天看到你们拍电影的路透,就他受伤的那几张图,一下子让我想起来了。”
“决定打官司前,我见过他一面。但是那个时候他很瘦,病歪歪的像个鬼一样,如果你见了肯定也认不出,那竟然是傅闻礼。”
第26章 傅闻礼看着广告上谢千琅的脸,很淡地笑了一下:“她有变得开心一点吗?”
小酒馆里只开了几盏氛围灯, 影影绰绰的。
热气氤氲,隔在她们两个人中间,冯珏看不清谢千琅的表情。
只听到她的声音, 很轻地笑了一下, 问:“什么意思?”
谢千琅大概是想笑, 但是表情根本维持不住,只有嘴角向上提着, 眼神发着愣, 是个僵硬的神情。
“曾磊那个孙子……”冯珏轻嗤一声:“他后头有人, 我头一次去报警的时候都没能立上案。”
想也知道, 能在皇城根儿打着经纪公司的幌子做皮条客的生意,风光了这么多年, 坑了无数的年轻人都没有代价的人,怎么着都不会是个光杆儿司令。
谢千琅沉默着跟她碰杯。
冯珏仰头喝了点儿酒, 这么多年过去,她总算能心平气和地说起以前的事:“我去找律师, 大写字楼里的律所挨个找过去, 好几次都是前边儿谈得好好的,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说什么也不接这个案子了,来来回回的碰了好几次钉子,我都想放弃了。”
傅闻礼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冯珏早就从曾磊给租的东四环的宿舍里搬走了。落脚处在远郊, 五环外的赫鲁晓夫楼,物业形同虚设, 单元门前的雨水和积雪乌糟糟地积蓄在一起。
冯珏拎着包, 疲惫地塌着肩膀避开水洼, 盘算着手里的钱还能在北京撑多久,要不干脆回老家算了。鸡蛋碰石头这种事儿, 冷静下来她也觉得自己挺傻的。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楼梯口黑洞洞的,冯珏有点怵,开了手机的手电照着,这一下就照亮了等在楼下的人。
是个很年轻的男人,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偶尔轻声咳两下时,会难受地皱起眉。他身形瘦削,穿一身黑色西装,是满身病气也遮不住的矜贵,与身后破败的场景格格不入。
身后保镖模样的男人给他打着伞,远远地警戒性地望着她。
冯珏第一反应是转头就跑,她没头苍蝇一样求助了那么多人,保不齐是哪一环走漏了风声,曾磊想先处理了她也不一定。
身后的男人低咳两声,叫住她:“冯珏,我知道你想扳倒曾磊,我有能帮到你的东西。”
他声音很好听,如飞泉漱玉,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冯珏顿在原地,她看到男人点头示意,于是保镖走过来,递给她递给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她打开一看,是一块硬盘和几份纸质资料,粗略一番,像是账簿。
冯珏愣愣的,还不知道自己手里拿到的是分量多重的烫手山芋,只问他:“为什么?”
男人捂着唇,痛苦地闷咳几声,苍白的脸上有了很淡的血色,很轻地抬了抬唇角,敷衍地笑着回她:“不为什么,看他不顺眼。”
“我应该不是他找的第一个人,”冯珏说:“那个硬盘里的证据,时间前后跨度很长,如果只是看一个人不顺眼,不至于做到这样。”
冯珏还记的她第一次用鼠标点击打开里面的文件时,小区没有集中供暖,她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看着屏幕上的影像,心越看越凉。
冯珏拿着新证据去报警,出乎意料地没有再受到任何阻力,知名的刑事律师主动联系她,往返公安局和检察院的路上,有黑色的车辆护送,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这种时候,她会想起那个男人说自己看曾磊不顺眼时淡漠的笑意,不知道这人跟曾磊有多大仇,以至于交给她的东西能把曾磊在物理意义上和世俗意义上的被毁掉。
强'奸罪、组织卖'淫罪、诈骗罪,数罪并罚判了十四年。
冯珏和谢千琅站上刑庭作证的时候,没有预料到这是一场风暴的开端。
数月之后,谢千琅正忙于解除合同时,无暇顾及新闻中的京城官'场地震。
曾经给曾磊做过保护伞的人被牵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