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去,全都是你们这些小年轻。”
“这不是日子卷的累死累活,只能在科学与法学之间选择玄学了。”女生老气横秋地叹气。
戚之星见后视镜内的目光,接着出租车司机的话询问了下去:“那师傅你是送客上来,顺便拜拜。”
出租车司机又瞅了眼后座的美女,回想起来时拉的那位帅哥,心中暗自感叹今儿真是捅了漂亮窝,一来一回拉的可真真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绝色啊。
只可惜那帅哥……
他“嗯”了声:“我今儿啊是碰巧在医院门口拉了个帅哥上来,也不晓得生了什么病好像很急的样子,还穿着病号服呢。我也不好问,瞧他那样吧寻思既然我这来都来了,也就给家人和自己求个健康平安。”
副驾的女生:“啊,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那好可惜哦。”
出租车司机:“是啊,还很年轻,瞧上去也不太像是会相信神佛的人。”
危卧病榻,难有无神论者。(注1)
戚之星听着前座两人颇为遗憾的对话,很是感同身受。
窗外山脉绵延重重倒退,青山向西的天际镶着橙红的边,落日迟迟不肯归家,倒像极了他们口中那位执意的帅哥。
“不过真有那么急啊,病号服都来不及换。”
“可能是想要尽量在菩萨面前显得虔诚吧。”
“……”
回城路途枯燥,相隔二三十岁的前座两人难得没代沟又投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老话长谈着生老病死。
戚之星却因为他们频繁提起病号服,脑海里鬼使神差地浮现起在寺庙里遇见顾启的画面。
她在桥上那时的那阵大风带动了他的衣摆,影影绰绰掀起掩于暗灰下的一角。
视野盲区其实也看不太真切。
就大概,貌似,有那么些许像病号服的蓝白纹路。
只不过,他那精气神可不像病危之人。
第3章 这次他在上,她在下
“戚之星,到我办公室来。”赵良俊这一声像憋了好些年终于喷发的火山,抖一抖便震撼了一整层楼。
虽为戚之星感到生死未卜,但人心说到底是自私的,所有人都生怕“岩浆”溅到自己身上,只能默不作声地偷看赵总办公室的方向。
平时遮得严严实实的办公室今天格外明亮,隔着窗明几净的落地玻璃看着赵总又是指指点点,又是拍桌顿足,又是摔摔打打,暴躁的像急着跳墙的狗。
而背对着他们,那纤瘦笔直的背影反倒像是赵总身后挂墙上那副写着宁静致远的山水画,风吹雨打都不怕。
明明也听不见那些刺耳难听的语言,却能通过赵总的表情感受到。那无声龇牙咧嘴就像是搁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耳边嘶吼,一整个杀鸡儆猴的阵仗。
不多时,戚之星抱着文件夹出来了。
那张漂亮的脸蛋宛若晴空下的海平面,风平浪静惊不起一丝波澜,淡定的就像是刚才进去的是仿真机器人。
她回到工位,同事立马凑过来:“没事儿吧?”
戚之星微笑着摇摇头:“没事儿。”
“当然没事儿咯。”一旁的苗芊芊啪地一声合上粉饼盒,反手看了看新做的美甲,眼睛阴阳,嘴巴怪气,“都要转正转组了,还能把赵总放眼里啊,背靠大树是好乘凉,就是小心树别倒咯。”
白芸那边目前开始走尽调流程,分数同一公司,能在这一步才得知王雪的团队带着戚之星进行对接,已经算是低调到放大镜都难察觉的地步了。
可惜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暗度陈仓被赵良俊发现是迟早的事。王雪清楚,戚之星自然也清楚。
不过现在知道也为时已晚,上面只看结果也并未责备一二,一切几乎已成定局。
胜者为王,这是职场的生存之道,人人都明白。
“怎么,你想吃溜溜梅啊。”好心的同事见不得嚣张跋扈的关系户,忍不住酸她。
“就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也是人家之星努力的成果。”
苗芊芊嗤笑:“努力当叛徒吗?”
同事:“……你。”
“对了,钱总有一匹小矮马。”
如“从前有座山”为开场白的水淌玉石之音慢条斯理地响起,被无视的苗芊芊像是一拳打在了生长在那座山某处的棉花上。
“是吗是吗?”同事也跟着无视苗芊芊。
戚之星“嗯”了声:“前几天去钱总家给她送份文件,看见那小矮马在后院里……”
“乡巴佬进城没见过世面。”苗芊芊翻了个白眼,长虫还以为自己是条龙,显摆什么呢。
戚之星选择性失聪,自顾自地说:“就去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