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随后也不再理宋今禾,略过她们离开。
程母不愿意理她……
许知微想不通这前因后果,她才是受伤害的那个,心里觉得可笑。
总之以后也再没有关系了,也好。就这么一想,心里好受一些,也不为被程母如此对待而感到难过了。
宋今禾拍拍她,许知微摇头一笑,“上去吧。”
婚礼是一生中重要的环节,尽管如今婚后再离的情况已不少见,但人总想要一次便找对人,就此幸福终生。
但这又何其容易呢?
所以婚礼时大家都要尽量铺张、尽量浪费、尽量轰轰烈烈,以后幸不幸福是以后的事,当下首先得开心。
许知微在电梯上还是看了眼手机,只是那个聊天框依旧寂寂无声。
她把手机翻转过来,看见了那枚戒指,心里又泛起涩涩的感觉,她预想的求婚并没有到来,这枚戒指* 是她自己带上的。
一年前,程嘉树给她寄来了包裹,里面就是她曾经在程宥许那里发现的蓝色的戒指盒。
“帮我拿一下。”许知微把手机递给宋今禾,上手摘了戒指。
“这是那枚……”宋今禾捏住她手指。
“对,”许知微扯开唇角,“再戴就不合适了。”
“妹妹——”
“好了,不用安慰我,你们怎么都这样?”她轻笑了下,把戒指塞进包的内层口袋,“是他对不起我,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世上男人千千万,对不对?”她堵了宋今禾的话。
她舍不得这段感情又如何?结果是确切而不可更改的,她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生活就是哪怕面前是盆污水,也要把你的头按下去喝两口,谁管你塞不塞牙,吐不吐呢?
下了电梯,一切似曾相识一般,走进去,果然够铺张够浪费够轰轰烈烈。
宋今禾嚯了一声,“金碧辉煌,闪瞎我眼睛了都快。”
许知微笑她,“你结婚的时候排场比这更大。”
“他有钱,多花点。”宋今禾俏皮眨眨眼。
她们一块儿入席,找了个位置坐下。
宋今禾心情很好,东张西望的,时不时和人打两句招呼,其中就有程父。
程父和程宥许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听程宥许说,还是因为他那个死去的朋友。程父不像程母,他对许知微点了点头。可许知微也看得出来,那个眼神里带着冷漠和生疏。
她不想管。
她心情一直乱糟糟的,脑子里一会儿蹦出火场惊心动魄的场面,一会儿蹦出和程宥许缠绵悱恻的景象,一会儿又跳到瑞士。
那次瑞士之行,许知微始终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轻轻撞了下宋今禾,“去年我和他去了趟瑞士,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你们——”宋今禾突然皱皱眉头,“不对呀,没和他,你一个人去的,你……”
说到一半停了。
“我怎么了?”一年了,身边的人总是在她面前把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而后一副不自然的谨小慎微的表情。
“有可能我记错了。”宋今禾笑得诡异,转过头去看台上,她鼓起掌,可眼神飘忽不定,好像有什么隐忧。
许知微越想越乱,她看着台上的程宥许,脖颈一阵阵发凉,好像真的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一样。
他没有陪她去瑞士吗?贺其也说她是一个人去的瑞士……
她记得,去瑞士的时候她见了程嘉树和许舒。
许知微环视全场,程嘉树呢?许舒呢?
“姐,嘉树呢?他们没从瑞士回来吗?”
宋今禾注视着台上一对新人,肉眼可见地一愣。
第29章 程宥许,你是傻子。
突然, 台上司仪开口说话。
“一世良缘天地就,百年佳偶共天长,我宣布, 程嘉树先生和许舒小姐两位新人的婚礼圆满礼成, 我们的新郎和新娘……”
接下来的话一个字也没跑进许知微的耳朵里,她怔怔地看着台上那张酷似程宥许的脸, 心脏已经爬到了嗓子眼。
再一次仔细看过去,脑海中的想法变得越来越鲜明。
她呆呆地扭头看向宋今禾,“姐, 嘉树在台上……那,他呢……”
宋今禾的面部表情忽然就变得麻木, “微微……”她去拉许知微的手,却被甩开了。
许知微终于控制不住了, “他呢?”
她不是来参加他的婚礼吗?台上的人为什么是程嘉树?他人呢?
再看那个新娘, 并非黑色短发,栗色微卷的发, 大眼睛,圆圆的脸,分明是许舒。
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