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阿月回:“谢侍卫。”
洛九娘:“那接过后,可有离手过?”
阿月摇头:“没有。”
她不解:“如夫人,您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是这糕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洛九娘面色镇定,叫人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只是这糕点有点凉了。”
阿月:“那奴去给您热热。”
“不用。”
洛九娘换了个话题,“帮我换一壶热茶就行。”
“是。”
阿月很快就下去泡茶了。
等她一走,洛九娘便将食盒里的糕点一枚一枚地掰开。直到掰开最后一枚时,她才看到里面的字条——城外白云寺。
洛九娘重新将糕* 点装盒,又将字条扔进炭火里,燃烧得一干二净。
做完这些后,阿月也提着泡好的新茶回来了。
这临江楼的糕点味道确实不错,入口清甜,似乎还带着一股梅花的清香。
“这个时节有梅花吗?”
阿月回道:“如夫人,城外白云寺的早梅开了呢。”
“原来如此。”
洛九娘喝了口热茶,故作无意地问起,“阿月,那白云寺的菩萨当真有那么灵验么?”
之前阿月说过,等她从清栾山回来,就去白云寺拜拜。
但从清栾山回来的第二日她便被谢无陵送到了别院,之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
“真的灵!”
阿月眼睛一亮,小嘴叭叭地列举了一箩筐,什么邻居家的婶婶多年未孕,去白云寺拜了菩萨后第二个月就怀上了;还有什么新媳妇求子,第二年当真生了男丁。
“如夫人,您想通了?”
“阿月,我在阎王殿走了一遭,幸而捡回了一条命。”洛九娘放下糕点,轻声叹气:“你之前说白云寺很灵验,便想着去拜拜,顺便给郎君求一道平安福。”
阿月眸中的光芒比洛九娘还激动,“那奴明日就陪您上山。”
洛九娘见她性子急,便笑道:“不急,等晚上郎君回来,我问过他再说。”
…
晚膳后,洛九娘见谢无陵还在宴客,就没有再等。洗漱完后,便上床歇息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外面忽而响起谢吏的敲门声。
她睁开眼,披了件大氅,让阿月先去开门了。
谢吏进院后,先是行了礼,随后便道:“如夫人,刺史今日吃了酒,似乎头疾又犯了,让您过去再给按按。”
夜风一吹,洛九娘睡意吹散了不少,人也变得清醒了。
听到谢吏这话,她心中不免轻嗤一声,自从给谢无陵按了一回,他倒是上瘾了,这三更半夜叫自己受冻,他倒是舒服/快活。
洛九娘心中虽这么想,但面上却还是温和地笑笑,“那请谢侍卫稍等片刻。”
洛九娘回房间换好衣服,转头便对上阿月含笑的目光。
她不明所以。
阿月小声说:“如夫人,如今您伤势渐好,也该和刺史多接触接触了。”
她嘿嘿地笑着:“虽然菩萨很灵,但也要您主动一点。”
洛九娘哑然,唇角很无奈地扯了一下。
她没回阿月这话,带上了下午新磨好的香粉,便跟着谢吏去了谢无陵的院子。
一进屋,洛九娘便嗅到一股残酒味。
虽然谢无陵回府后,就让小厮准备了热水沐浴,但这股浓酒还是一时半会儿消散不掉。
屋内没有燃烧炭火,混合着残酒味,有股沁人心骨的寒湿。
“刺史,如夫人来了。”
“嗯。”
洛九娘循着声音望去,看见软椅上闭目躺着的谢无陵。他酒意还没散,睁眼看过来时,凌厉的眉眼竟然多了几分柔和。
“郎君。”
洛九娘福了福身。
“过来。”
谢无陵眼神朝她示意。
“是。”
洛九娘走上前,点上了安神香,这股温和的香味一出来瞬间便中和了屋内的酒味。
她指腹贴上谢无陵的太阳穴,或轻或重地按着。
而一旁,将她带过来的谢吏并未离开,他继而禀报道:“刺史,阿水的尸体找到了,就在郊外的城隍庙里。”
前些日子他查到阿水送的饭菜确实有问题,但找过去时,人却不见了。
谢无陵享受着洛九娘的按摩,神色淡淡,连眼睛都没睁开。
“畏罪还是他杀?”
“像是他杀。”
谢吏回答:“被一刀抹了脖子。”
谢无陵冷嗤:“这些人真大胆,竟将手伸到了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