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太好了些。”
“谢司马多虑了,天下母亲都是这样,我并非特例。”
洛九娘语气夹枪带棒的,“难道谢司马的阿娘不是这样吗?”
刚说完这句,洛九娘就有些懊悔了,但说出去的话,她又收不回来了。
在江州时,她便听阿月说起过,谢无陵* 的生母李夫人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并不上心,更没有为他在老刺史面前争取过什么。
直到他被徐夫人带出来,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老刺史还有个小儿子。
“不是。”
谢无陵冷峻的面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几乎是很平静地回了洛九娘这句话。
“并不是每个阿娘都像你一样护崽。”
洛九娘唇角翕动,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劝慰,还是该落井下石。
难怪他会说,他像阿隽这么大时,便知道生存的险恶了。
气氛顿时便冷凝起来,直到选完兵器的阿隽打断了这份安静。
“阿娘,阿隽要学这个。”
他举着一根比他还高的长枪,大眼纯真。
谢无陵也看了过去。
他幼年时,在那破落小院里,他只能捡一些树杈、枝干当武器。
洛九娘眉眼顿时变得温柔:“阿隽为什么想学这个呀?”
阿隽献宝似地将长枪递到洛九娘面前,“这个比其他的都大,阿隽想、想要保护阿娘。”
“那我们让姨婆叫阿隽长/枪。”
“好!”
洛九娘心头软乎乎的,她抬头正要与谢无陵说话之时,却只看到了他离开时的颀长背影。
洛九娘忽而觉得洛姨说的很对。
她是该寻个机会告诉谢无陵,关于阿隽的身世。
…
之后,阿隽学功夫之事便由洛青负责。
他倒是乖巧,而且也极有天赋,将那套长/枪学的有模有样。
夜色渐深,洗漱完的阿隽躺进了被窝里。
洛九娘一边给他掖被角,一边听他说着学枪法的趣事,她也没打断,任由他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没多大一会儿,阿隽便沉沉地睡过了过去。
“夫人。”
阿月站在身后道:“时间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休息了。”
见洛九娘从床边起身后,阿月才放下两侧的帘幔,她又忍不住多盯了几眼沉睡的阿隽。
孩子年纪小,尚且看不出来长得像谁,但是在某些方面,他却跟郎君有些相似。
以前在江州时,她便听江州府里的老人说起过,说郎君小时候为了博得老刺史的喜欢,每日每夜的练功,每回回到房间后,一沾床就睡着了。
这点到跟小郎君一样。
“夫人。”
阿月又想起在江州时洛九娘喝的药,“那药您还喝吗?方子我给您留着的。”
洛九娘怔忪了下,便拒绝了,“不必了,我身体已经大好了。”
以前她是阿娘安排在江州的细作,必然不可能怀上谢无陵的孩子。可如今,她都已正大光明地嫁给了他,也没必要去喝伤身体的绝嗣药。
阿月:“是。”
阿隽睡着后,洛九娘也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此时谢无陵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长椅擦拭着配剑,他是已经清洗过的,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洛九娘瞧见他,没打招呼,径直朝屋内走去。
谢无陵挥手打发掉阿月,放下长剑,也跟着进了屋。他依靠在门前,看着洛九娘一根一根地取下头上的发簪。
身后这么大个人看着,洛九娘忽视不掉,从镜子里看他,“司马这是作甚?妾身脸上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谢无陵突然笑了。
原来她也有这么刺刺的一面,以前的温柔木讷不过是在他面前的伪装而已。
谢无陵缓步朝她走近,“并无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三年没见,我得好好看一看我的夫人。”
洛九娘站起身来,腰背抵靠在梳妆台上。
谢无陵走近后,双手撑在洛九娘腰两侧的木台上,几乎将她圈禁在自己与桌框之间。他眸色深邃,屋里的光线偏暗,微弱的光线投射在他脸上,长睫下形成了一片暗沉阴翳。
似乎侵占性十足。
洛九娘躲避开谢无陵的眼神,“谢司马看便看,为何要靠得这么——”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便被谢无陵掐着腰抱起来,放在了梳妆台上。桌上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对上谢无陵那双深沉的眸子,洛九娘自是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
在答应嫁给他时,她便知道,这些事躲不掉。
谢无陵挤进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