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愿意嫁的。
看谢无陵的模样,也应该能料想到当年废太子也应该是个俊俏郎君。
“你是司马府的女主人。”
谢无陵系好衣带,“家宅之事你随意安排,不必知会我。”
洛九娘颔首,欣然应下。
晚膳时间还没到,洛九娘坐在梳妆台前,一支一支地照着镜子试着簪子。
虽说只是一家人吃顿晚膳,但她徐夫人第一回来建康,她终究是不能太随意。
挑选了几支簪子都不满后,面前突然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来。
“戴这个。”
谢无陵从盒中挑选出那支金竹簪来,亲自给她戴在了头上。
洛九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今天这身衣服倒是和金竹簪相配的很。
洛九娘摸了摸头上的金竹簪,说起来,她还未* 感谢过谢无陵所赠的这支金簪。
她弯了弯唇,“多谢谢司马。”
这语气倒是真心实意的,只是这称呼让谢无陵眉头不着痕迹地轻蹙。
“司马司马。”
谢无陵按住洛九娘的肩膀,透过铜镜看着她,“你我成婚多日,你何时才愿意叫我一声郎君?”
铜镜里的洛九娘弯了下唇,心头莫名地有几分愉悦,“谢司马权倾朝野,何时在意起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称呼?”
谢无陵拧眉:“我一直都在意。”
司马与郎君这两次,一眼就能分辨得出亲疏远近来。
洛九娘回眸,正欲说话之际,南桥院外的侍女也过来传话,说是晚膳已经备好,就等他们过去了。
洛九娘应了声,起身离开之时,就被谢无陵给拦下来。
她眉眼染上笑意,“徐夫人第一回来司马府,让她等久了,外人该议论我的不是了。”
说着,她便推开谢无陵,转身离开了。
谢无陵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的更深。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意什么。
谢无陵拦下阿枝,问道:“夫人在宇文府时,称呼宇文骅为什么?”
阿枝回想了下:“宇文郎君。”
…
洛九娘同谢无陵到前厅时,徐夫人携着侄子徐珏、与两个侄女紧跟着而来。
这两个侄女,洛九娘认识其中一个徐曼青,另外一个侄女,她在阿月那里听说了,叫徐曼茹。
这两姐妹模样有几分相似,但性格却相差甚远。
徐曼茹有些胆小拘谨,乖巧地跟在徐夫人身边,旁人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母亲。”
谢无陵微微颔首。
他与徐夫人并没有多大的感情,两人表面上是母子情深,但实则双方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而已。
“今晚军营有操练,脱不开身,不能亲自去接母亲。”
徐夫人温和道:“不碍事,你如今已是大司马,身居高位,不少双眼睛都看着呢。”
谢无陵:“多谢母亲提点。”
客套完毕,几人落了座。
自洛九娘一进来,徐珏的视线就一直停在她身上未曾离开过。
当初得到洛九娘‘葬身火海’的消息后,他怅然所失了好些年,在这几年里,他心头无比悔恨,悔恨自己当年应该坚定点带她离开,不然她也不会死。
如今在司马府看到了活生生的洛九娘,徐珏惊讶的同时,又生出了几分欣喜来。
总归,她安全无虞便好。
许是徐珏盯的时间有点长了,谢无陵豁然起身,亲自给徐珏倒了杯酒,声音冷冷沉沉的,倒是听不出来半点客气来。
“阿兄,几年未见,一切可好?”
如今两人地位悬殊,谢无陵亲自敬酒,徐珏彷徨起身,“尚好尚好,多谢阿陵记挂。”
谢无陵碰了下他的杯子,迎头饮下。
徐珏酒量不算太好,但见谢无陵一饮而尽,他也只能跟着喝完。
谢无陵又道:“听闻阿兄在曲阳养了不少姬妾,这次怎么没有带过来?”
徐珏察觉到了谢无陵的敌意,他抬眸看了一眼洛九娘,苦笑道:“几年前,我就解散了府中的姬妾。”
那时他想的是,洛九娘这般钟情于阿陵,定然是因为他后宅没有姬妾。
谢无陵:“那可有娶亲?”
徐珏摇头。
谢无陵突然笑了下,神色未明:“那阿兄心里,可还是惦记着我那过世的如夫人?”
当初洛九娘入狱,他可是求了自己许久。
当真是深情的很。
话音一出,房间里安静如鸡,针落地可闻。
徐珏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他口不择乱地解释:“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