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匡义略略宽了心,点点头,道:“正是如此,那洪玉阙自己也料定了这点,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余爷上前了一步,低着头,声音像是从天边飘来,沙哑而略带着魅惑人心的磁力:“有些事,大人不好去办,也无谓去做。就如大人坦荡无限的仕途前程,难免期间不会遇到段泥泞龌龊的烂泥潭,不过去吧,到不了前头;趟过去吧,又恐弄脏了自己的脚。小人便是大人脚上的一双鞋,踏着鞋过去,脏也是脏了小人,到了对岸,大人的脚底还是如白纸般干净。这时候,将鞋随意一丢,阳关道上保证连个泥印都不会留下。”
匡义听得心头一跳,扭头去看大哥的眼色,却见赵匡胤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难以琢磨,仿佛屋外不知何时低压着的厚厚云层,正在酝酿一场迟到的绵绵秋雨。匡义思索了片刻,接着问道:“那若是办成了,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