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旨申斥?还有什么议处?”
“说是皇贵妃的意思。”赵匡胤便将王公公的话转述了一遍,而皇上要办长孙氏的话,他斟酌再三,一时也拿不定要不要透露给她。
解忧沉思了一晌,缓缓道:“长孙贵妃性子张扬,也是跋扈惯了,如今仗着身孕,硬要欺负人,倒也不足为奇。只不过,皇后与她素来不合,又极重视自己的贤名,这次却与皇上对她一味的纵容,倒是蹊跷。”
“也许是南面的战事还要倚靠长孙家吧。”赵匡胤含糊应道。
“那就是故意针对官人的?”解忧眸如墨丸,带着无尽的疑问望着赵匡胤。
赵匡胤犹豫了片刻,暗暗惊叹解忧的敏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瞒下去,只好苦笑道:“也许不是吧。”
解忧浅浅一笑,仿佛洞察了他难言的秘密,“如今长孙一门荣极一时。长孙都督虽非皇族,却也得公爵。长孙贵妃也晋位皇贵妃,倘若这一胎诞下皇子,虽非嫡子,也足以为国之储君。看似极大的好事,却又好像危险得很。”她说到这里,赫然停止,她当然有无数的猜疑,长孙一门自然是圣眷隆宠,权位至高,只需一场兵变,随时可以拥立皇贵妃腹中的胎儿为帝。纵然符氏无能,以柴荣的韬略,亦不可能置于如此危地。除非,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