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便会失了水嫩之色,也正因此,一匣六月梅素有千金不易换的身价,是历来奢侈至极之物。
琼妃并非没见过世面之人,不过这些年,云州日渐式微,她在宫里早已君恩稀薄,虽占着妃位,日子却过得有些拮据,心气虽高,眼皮却也高不起来。再加上这“六月梅”实在是稀罕之物,琼妃便忍不住朝那盒子多看了几眼,心中也生了几分妒意,“这郭妃小门小户的家世,而今出手倒是大方,连六月梅这等珍品也献出来了。这只有姐姐这般威仪深厚,任谁都要赶着巴结。”
长孙妃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眼波盈盈转动,噙着似笑非笑之意,道:“柳州的六月梅,今年一共就进贡了六匣,皇后拿走了两匣,昆玉殿得了一匣。其中两匣,陛下一早便拿到了景福宫,但本宫素来不爱这淡雅的颜色,便索性给了雅妹妹。还剩一匣,原来是到了延福宫去了。正巧了今日遇上,妹妹若是喜欢,便将这匣拿去,留在本宫这,左右也是放在库里瞎费了。”